“啊?哦,好……好的。”何邵挠着头,一脸懵逼地出去了。
桌子前一下只剩下江承。
温简目光不小心和江承的对上。
他还在看她,一种异常幽深平静的眼神在看她,也不说话。
温简想起稍早前的自讨没趣,也有些尴尬,不大自在地冲他笑笑,转过身就想回来,没想着头发突然被人扯住,拽着她又回了头。
江承扯着她一缕头发,也没说话,就偏着头,动也不动地看她。
温简迟疑了下,试着伸手去扯回来,江承突然往外拉开了些,也不说话,就只是很平静地盯着她看。
温简不敢吭声,默默地想伸手去扯,江承突然出声:“你当年是怎么跳级的?”
“就……就……”温简困惑回他,“就成绩还不错,然后我妈也会在家提前教我高年级的东西,她觉得我的学习进度完全没问题,就和老师商量让我先跳一级试试。后来没什么问题,又跳了一次。”
眼眸忐忑对上他的:“怎么了吗?”
“没事。”江承松开了她头发,突然觉得自己幼稚得莫名,一个四岁的小狗腿子,能记住什么。
关键是,她记没记住,有关系吗?
小插曲很快过去。
放学,江承第一个先走,没去管随后离开的温简。
骑车路过那段转向酒吧街的岔口时,江承想起那个案子,以及那天看到的身影,他只略一迟疑便将自行车拐进了那个方向的酒吧街。
这个时间本该是酒吧街最热闹的时分,但因着前两天酒吧无缘无故死了人的事上了新闻,周边一下冷清了下来,全无前几日的繁华热闹,尤其是“夜末”周边店铺,一个个都提前打了烊,门口早没了人,昏黄的灯光下显得异常冷清。
“夜末”也因为死了人被停业整顿,大门虚掩着。
———
江承沉吟了会儿,上前推门。
门刚推开半条缝,里面便传来男人的声音:“不好意思,最近因为发生了点事,夜末暂停营业几天,改天再过来好吧。”
很温和的嗓音。
说话间人已来到门口,三十多岁的男人,1米七三左右的样子,长得很斯文有礼,穿了件焦糖色夹克。
江承微微点头:“不好意思。”
退了出来。
大门被关上。
江承绕到了后院,趁着夜色,翻墙进了后院。
酒吧后门没关,屋里透着暗黄灯光,但没看到刚才的男人。
江承背贴着墙,站在后门处观察了会儿,闪身进了屋,上了二楼。
二楼还是前几天幽深昏暗的样子,只是少了前几天的热闹,也没了灯光的点缀,幽静得有些吓人。
在这样一片暗色里,尽头深处包厢门底缝透出的灯光显得分外醒目。
江承沿着那道光走了过去。
走道里铺着的厚重羊绒地毯吸走了他的脚步声,江承悄无声息地走到了门边,没有惊动任何人。
紧闭的房门里,有说话声传出,有男有女。
江承仔细听了听,至少有四个人,其中一道男声正是他那天遇见的那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