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小谷哭了一会儿,抽抽噎噎地问:“简老师你为什么都不安慰我?”
语气软绵绵的,带着几分委屈。
简宜看她一眼,直白地说:“不想。”
郁小谷一噎。
一脸愤怒地吃完最后一口披萨,抄起那罐可乐,起身:“我回剧组了。”
小姑娘气性挺大,连简老师都不喊了。
简宜失笑,点头:“回去了给我发个消息报平安。”
“哼。”
郁小谷去玄关换鞋。
忽然听简宜喊她:“小谷。”
她转过头,简宜面色平静地说:“演员这个职业,得有信念感。不然你早晚会迷失在这个衣香鬓影觥筹交错的名利场里,忘记初衷,找不到自我。”
郁小谷攥紧拳头,重重点头。
“嗯!”
顿了顿,郁小谷似是想起什么:“对了简老师,师兄让我帮他给你带句话。”
她将程燃的话一字不变地复述:“有几场戏演得生疏,今晚时间不方便,下次再登门向简老师讨教,到时候还望简老师不吝赐教。”
离开简宜家后,郁小谷径直下了负一楼。
程燃在地下停车场等她。
等郁小谷上车后,系安全带时,坐在驾驶座上的程燃一边启动车子,一边看似不经意地问:“这么快就下来了,没见到简老师?”
从她上去到下来,不过十来分钟。
“见到了。”郁小谷瘪了瘪嘴,“但简老师真的好冷酷无情,我在她面前哭了,她都无动于衷,一句话也没安慰我。”
话虽如此,语气却不见一点埋怨,甚至说到“简老师”三个字时,比之前的客气尊敬多了几分亲近。
“反正改剧本是没戏了。”郁小谷说着,扭头看向程燃:“师兄你的话我带到了,简老师只回了四个字。”
车子已经驶出小区,程燃悄然握紧方向盘,面上却作一副云淡风轻的神色。
“嗯?”
郁小谷学着简宜的语气,慢条斯理地说:“欢迎之至。”
握着方向盘的手劲一松,程燃弯了弯唇,眼中有笑意一闪而过。
…
回到剧组,程燃和郁小谷便从导演霍江那儿收到消息——天台那场吻戏改了。
吻戏改到男女主大学毕业后在学校重逢相遇的那一场戏里。
天台的这场戏,郁小谷只需要在表白过后,被地面上的竹竿绊倒,扑进程燃怀里就算过了。
郁小谷听后,捂着嘴乐起来。
简老师面冷心热,口是心非,傲娇得有点可爱嗷。
程燃舌尖顶着腮,也笑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