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不知道……要不,下次别到河边来了吧……”张子桐本意是好的,无奈墨煊这娃心里敏感的很,特别是这他还误会张子桐仍旧在生他的气的时候,这句话就理解歪了。
墨煊眼中的眸光一瞬间像是熄灭了,暗淡无光,空洞洞地看向张子桐,
“阿福,别这样行不行?”
张子桐被墨煊那黑漆漆空洞洞的眼睛看得有背脊上直窜凉气,她咽了咽口水,嚅嚅地开口道,
“小黑,你是不是弄错什么了,我只是说以后不到河边来了,并没有说以后不见你啊,你看,现在天气越来越冷,特别是到了冬天,河边就越发的湿冷,呆得时间长了,会得风寒的,咱们可以换个地方再碰面嘛。”
墨煊一愣,眼睛眨了眨,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张子桐话中的意思,眼神才重新开始灵动起来,
“阿福,你的意思是,我们以后还可以常见面,你不生我的气了?”
“我本来就没生你的气,也不知你从哪里得到这个结论的,我是那么小气的人吗,你怎么老是害怕我动不动就生气呢?“张子桐也有些困惑了。为什么她一有点风吹草动,墨煊就以为她是在生气。
墨煊抬头瞅了张子桐一眼,然后垂下长长的睫毛,随着他的话,不安地扇动着,
“我知道你上次离开时心情不好,可是,你却什么都不跟我说,所以,我以为是我哪里做得不好。惹你生气了……”
搞了半天,原来都是沟通不良惹得祸,检讨一下……不过从这件事还上面。还可以反应出来,墨煊小朋友实在是太敏感了。而且还喜欢自卑自怜地脑补。
张子桐感到有些头疼,她用手盖在额头,无奈地说道,
“我那天离开是心情不好。不过,不是因为你,是因为……是因为……”要说么,因为你身边那些吃醋捻酸的大小丫鬟们,他们太麻烦了。
眼睛转了转,觉得还是不说为好。一是,自尊心作祟,一个大人向一个小孩告另一个小孩子的状。太没下限了。二是,就算告诉他,如果他信,他能做也只能是禀告秦嬷嬷或是他的母亲,把那个丫鬟调离什么的。但是谁能保证。再来一个丫鬟,不会像慧儿那般呢;如果他不信。找慧儿求证什么的,闹开了,她可把那些丫鬟们都得罪了,未来在庄子的日子肯定很难过。
但是不说点什么,恐怕玻璃心少年,又该要胡思乱想了,于是,
“至于原因嘛,你自已去发掘吧,告诉你个可以轻易地发现密秘的诀窍,那就是仔细地观察,不要放过任何蛛丝马迹,真相总会浮出水面的。”
“嗯!我一定会找出让阿福心情不好的原因,不会再惹阿福生气的。”墨煊双眼重燃希望之火。
“嗯,乖,真是儒子可教!”张子桐踮着脚尖,拍拍墨煊的头。
弄得墨煊的脸红得像块大红布,他拉下张子桐的手,偏过头,嚅嚅地说道,
“阿福,你不可以对我做这个动作,这是长辈对晚辈才能做得……”
“可是,你刚才真的是好乖噢,让人忍不住想夸奖你。而且,被人夸奖是很开心的事,我娘夸我的时候,我就非常开心,你刚才有没有很开心?”张子桐促狭地看着墨煊问道。
“……”墨煊沉默着,继续脸红。
“少爷,午休的时间快要过了,咱们该回去了。”墨平的话无论哪次总是这么大刹风景。
“不忙……”墨煊蹙眉说道。
张子桐看了看天时,前天头次去庄子上做伴读的时侯,中午也休息了一段时间,算算回去还有一段路程要走,也真是差不多了,不过,走之前,还有一件事要问一下,这欠可无论如何都不能忘记了,
“小黑,问你个事,为什么庄子上的每间房子里味都是香香的那么好闻,是因为屋里的家具都是用香木做得吗?我爹说过,有一种会发出香味的木材。”
“怎么突然想起来问这个?”墨煊疑惑道。
“好奇嘛,你就告诉我吧!”
“香木也是有的,不过,味道没有这么馥郁,屋里你闻得到的香味大多数都是点了香料或是香饼子薰出来的。你如果想要,我给你准备一些,你下次上课时交给你。你喜欢什么味道的?”
墨煊和张子桐边说边往河岸上走去,方向不是朝着张子桐家的方向,而是墨煊回去的方向,张子桐眼光的余角瞥见墨煊唇角的笑意,不知是不是因为这个的原因。
“都有什么味道的?你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