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安全部队来说,此时的局面比较简单,根本不需要担心误伤友军,因为丧尸根本不算友军,只需要对着敌人出现的方向不断开火就行,甚至根本不需要瞄准。
虽然底层的亚丁之魂没什么智慧,但裂颅者很清楚自己无法蒙受更多伤亡,很快就把追击出去的感染者全部召回。
庞劲东这一边,丧尸撤回来的同时,经过超光谱摄像机的全面扫描,结果证明没有一个丧尸被感染。
“我们现在可以确定了,丧尸病毒不知道基于什么原因,对亚丁之魂的感染有预防作用……”庞劲东总算是松了一口气,然而另外一个忧虑又产生了:“劳林怎么办?”
阿芙罗拉根本不在意劳林的死活:“我认为你还不如果断一点。”
庞劲东皱起眉头:“你该不会是让我杀了劳林吧?”
“与其等着亚丁之魂动手,还不如你自己动手……”阿芙罗拉就是这个意思:“只要没有了劳林,裂颅者手中就没有任何牌了,我们可以任意发动攻击。”
“不行。”庞劲东断然否决了这个提议:“只要还有一线希望,我就必须把人救回来。”
“战争难免有伤亡。”阿芙罗拉语气冰冷:“像劳林这样的人,你们随时可以再招募,就算他是个人才,也并非无可取代。”
庞劲东一字一顿的告诉阿芙罗拉:“劳林的价值,并不在于血狮雇佣兵内部的地位,而是自身是血狮雇佣兵的成员,这才是最重要的。血狮雇佣兵不会放弃任何一个成员,包括你阿芙罗拉加入血狮雇佣兵,很不幸成为感染者,我们也会努力营救你。”
“但这一战你注定要牺牲很多人。”阿芙罗拉讥讽道:“刚才丧尸军团的进攻,杀掉的每一个亚丁之魂,其实都是一个血狮雇佣兵。”
庞劲东对此很痛心,却也没有更好的办法:“这是因为我没有其他选择,但也正因为我们付出这么多牺牲,就不能牺牲更多了!”
底波拉对阿芙罗拉说了一句:“我觉得你应该尊重庞劲东的看法。”
“我不需要尊重任何人的看法。”阿芙罗拉断然说道:“我只关心一件事情,那就是什么时候把苍浩救回来,当然是越快越好了,除此之外所有一切都要让路。我没有那你们那些悲天悯人的情绪,我甚至都不知道劳林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准确的说,整个血狮雇佣兵覆灭都与我无关。”
阿芙罗拉的话非常难听,却是事实,庞劲东和底波拉都知道这是阿芙罗拉的真实想法。
“如果苍浩此时在场,也会要求营救劳林……”底波拉意味深长的提出:“等到苍浩回来,发现我们没有营救劳林,一定会非常不高兴。”
阿芙罗拉满不在意:“说得你好像很了解苍浩。”
“我确实了解苍浩。”底波拉不失时机的提醒:“别忘了我可是苍浩的妻子。”
阿芙罗拉脸色很是有些尴尬:“但我们现在没有能力营救劳林,我们甚至都不知道应该怎么把裂颅者驱离,难道邀请几个神父过来进行驱魔仪式?”
底波拉无语了,因为这是事实,局面已经完全超出大家过去的各种经验,也不是当前技术就可以应对的。
但庞劲东却想到了一个办法:“或许病毒提取物就有驱魔作用。”
“既然亚丁之魂无法感染丧尸,使用过病毒提取物的人也不会被感染,或许病毒提取物真的可以驱离亚丁之魂……”底波拉一边思索着,一边缓缓说道:“可也只是或许,如果出现强烈抗原反应,有可能无法驱逐裂颅者,反而让劳林送命。”
庞劲东已经考虑到这种危险:“这还不容易吗,只要我们抓一个感染者,回来试验一下就行。”叹了一口气,庞劲东很无奈的道:“如果真的出现强烈的抗原反应,毫无疑问会牺牲一个战士,但这样可以拯救更多的人,我们没有更好的办法。”
“那么问题来了——怎么才能抓试验者?”阿芙罗拉质疑:“从作战角度来说,抓住一个活口并不难,但亚丁之魂如果发现情况不妙,很可能会迁移出去,结果我们抓回来的是一个正常人。”
“麻醉。”庞劲东已经有了成熟方案:“下次交战的时候,找到一个感染者用麻醉剂放到,然后直接带回来。”
阿芙罗拉摇了摇头:“麻醉剂只是对人体有用,未必能够麻醉亚丁之魂,也许亚丁之魂发现被麻醉之后,依然迁移出去。”
“那就正好了。”庞劲东呵呵一笑:“直接用麻醉剂就可以驱魔,用不着病毒提取物,那玩意还挺老贵的。”
阿芙罗拉点了点头:“也对哈。”
底波拉提出另外一个问题:“但丧尸本质上是一种低级生物,根本不懂怎么使用麻醉剂。”
“那就只有一个办法……”尽管面前有两个女士,庞劲东却也没在意,掏出一根烟点上:“派两个人混入丧尸队伍中,准确的说是伪装成丧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