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前打进来了第一缕日光,散落在房间最近的角落里。
时蕴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两天没能出去,她有些麻木。
翻开手边的资料,上面全是时蕴写写画画的痕迹。
一本不薄的金融书被时蕴翻了大多,大脑太过疲惫。
时蕴视线落在床头上被搁置两天的手机,重新开了机。
这边刚开机,温莹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喂?”
“时叔叔他还真关你啊?”温莹一嗓子喊出来,时蕴被吓了一跳,连忙将手机拿稳。
“恩。”
“你做什么事了让他这么生气,按照我对他的了解不可能对你这么严厉啊。”
温莹起初听到这个消息,还觉得是谁在开玩笑,在她的印象里时颂文有涵养,有事业心,是一个不可多得的成功人士。
“都变了吧。”
时蕴手机打开了免提放在桌子上,两只手揉着太阳穴,这段时间她真的很累,就像是那种被人剥丝抽茧般身心疲惫。
为了能尽早和时颂文抗衡,她每天都在学习。
“用不用我去接你?温家的面子我看谁不给。”
时蕴听着她这一句话,疲倦的脸上有了些动容。
她轻笑,“不用了,反正他也管不了我多久,学校那边肯定会要他交代的。”
“你们不是应该早就开学了吗?他不让你去?”
“他说让我直接出国留学。”
温莹急了,“那怎么可以?再说了,国内的教育差哪儿了?就知道崇洋媚外。还得学他们的语言,用他们的语言上课,多吃力呀!”
温莹满是嫌弃,以前没觉得时颂文是个老顽固,现在看来,他思想也没先进多少。
“嗯,所以我没想去。”
时蕴眼神瞥到桌前放在照片上,那是他们在“戏中人”的故事里,一起拍的合照。
她不想离开,可以说,一天都不行。
周以绥很依赖她,她也依赖周以绥。
温莹醉翁之意不在酒地聊了两句,最后才提及许也的名字,她声音变小了很多,“蕴蕴,继许也和周以绥打起来那天,你已经很多天都没跟他说过话了吧?”
“我被限制自由了。”说起这个,时蕴觉得这好像还是个不错的借口。
“行,他那天跟我说了好多,我觉得吧,那件事他可能也不是故意的。”温莹顿了下,继续讲道,“说起这个,他当时一直在跟我强调,是周以绥阴了他。我觉得许也不像撒谎的人,你看要不要——”
“这件事我知道。”
“你知道?”她有些不懂,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这样对待许也,明明许也是个受害者,且他们还认识了这么多年。
“周以绥先打的他,我知道。”
温莹哦了声,“既然你知道,那我也就不多说什么了。我还是觉得你应该联系一下他,这样也能缓和你和时叔叔的关系。不要跟他对着干,这样对你也没什么好处。”
时蕴淡笑,随手在一栏字下面画了一行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