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天随着葛增走进“醉月轩”迎面走出一群人来,其中一个正是几个月前在路边客栈遇到的那个萨图孟。尧天暗暗吃了一惊,想要躲开已经来不及了,连忙高度戒备着走上前去。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萨图孟看到尧天,立即哈哈大笑起来。“人生何处不相逢。小子,想不到我们这么快就见面了。这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要闯进来。老子今天可要好好清算我们那笔旧帐了。”
尧天暗暗呼了一声“侥幸”看样子,这家伙并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否则的话,他应该立即就会揭穿他。他顿时放下心来,微微笑道:“原来是萨爷,在下差点都认不出来了。”
“谁是你的萨爷?”
萨图孟没好气地说道。“老子今天要是放过你,老子就不姓萨。拿我的兵器来!”
葛增连忙喝道:“萨图孟,你休要放肆!这位公子乃是大长老请来的贵客,大长老正在里面等着他呢。打伤了大长老的贵客,你担罪得起吧?”
萨图孟一楞,这小子是什么来路?为何成了大长老座上的贵客?他虽然横行霸道惯了,但是,他却知道,大长老是无论如何得罪不起的。他狠狠地瞪了尧天一眼,心里“哼”了一声,悻悻地走了。
“艾华公子,你与他之间有何恩怨?”
葛增狐疑地问道。
尧天微微笑了笑,淡淡道:“几个月前,他在高豆城外一家路边酒店当众调戏一名女子,在下看不过去,就出手将他赶走了。没想到他却一直怀恨在心。”
葛增提醒道:“这家伙武功虽然只有一般,却是酋长手下的武士头目之一,为人心狠手辣,眦隙必报,艾华公子可要小心了。”
尧天故作担忧道:“强龙尚且难压城头蛇,要是萨爷存心报复,那可如何是好呢?”
葛增微微笑道:“若是公子与我们大长老的关系处好了,公子不妨求助于大长老。只要他老人家跟酋长大人打声招呼,保证萨图孟不敢乱来。”
尧天心里暗暗骂道:“这个老狐狸!”
嘴里却装作感激不尽地说道:“谢谢大总管!”
进入大厅,一个年约四十多岁,打扮得花里胡哨的女人立即迎了上来,嗲声嗲气道:“葛爷,大长老已经等了很久了,你们怎么到现在才来呀?”
她的目光落到了尧天身上,眼里顿时放出光来,夸张地叫道:“哎呀,这位公子长得好标致呀!连我都看得怦然心动,真不知要迷死多少女人呢。”
尧天微微皱了皱眉,什么长得好标致呀?就像男人挑妓女似的,将本公子当作什么人了?况且,哪有男人长得标致的说法?
葛增正色道:“别肉麻了,快点带我们进去!”
那女人招了招手,立即有四个艳婢走了过来,引着他们向里走去。一路上,不时有艳婢奔走于各厢房之间,她们看到尧天,一个个都惊讶不已,眼里的秋波频频送出。
进入一座叫“凝翠阁”的独院,只见厅堂上已经有五、六人在座。坐在正中的是一个六十多岁的老人,体形雄伟,气势逼人,看到尧天进来,立即从座位上站起来,欣喜地迎上来。其他的人也慌忙站起来,追随在他的左右。
尧天知道这老人就是夫余部落的大长老燕道明,不得不拜伏下去,口里叫道:“艾华叩见大长老。”
燕道明连忙抢上前去,扶起尧天,呵呵笑道:“艾华公子不要多礼。公子请坐!”
当即挽起他的手臂,将他拉到自己身边坐下,又将大厅里的人逐一作了介绍,分别是方叔、仲峰、余本立、沙唐、沈青,加上葛增,都是大长老的亲信。其中,沈青就是负责“丝帛庄”的店主。
大家分头坐下,立即有艳婢奉上茶来。燕道明欣然道:“闻得艾华公子乃是白鹿城巨商,想不到却如此年轻,真是应了一句老话:英雄出少年。”
尧天微微笑道:“大长老过奖了。在下只是继承祖业而已。寒家自太祖开始,就以经商为业,传至在下,已经是第四代了。”
燕道明点了点头,恍然道:“怪不得公子一开口就要订购二十五万匹丝帛呢。据老夫所知,白鹿城虽是一座大城,但是,那里能够销得了那么多的丝帛吗?”
尧天笑道:“丝帛乃是十分奢侈的消费品,白鹿城虽是大城,一时之间也无法销得那么多的丝帛。不过,我们在三十多家大城都有分店,销售二十多万匹丝帛还不成问题。我们到贵地来一趟并不容易,如果订得太少了,不仅浪费了人力,回去也不够分销的。”
燕道明哈哈大笑道:“公子,你也许并不知道,你要的这个数目,需要夫余部落的人们整整干半年了。不过,你要的数目,对我们来说,相信还是能够承受的。”
正因为丝帛是一种奢侈的消费品,绝大多数人都不会去购买的,虽然年产量并不是很高,但库存量却不少,加上战争的原因,他们也无法到外面去打开市场。因此,听说来了一个大商贾,连大长老都不得不纡尊降贵,亲自来接待尧天。
沈青微微笑道:“如果公子能够跟我们‘丝帛庄’做生意,我们保证能够满足公子的要求。”
尧天故作愚昧地问道:“沈兄是说,你的手上有很多的丝帛,能够满足我们所要的数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