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秋的夜风很凉,吹得远处大厦的霓虹灯闪烁成模糊的一团,气氛有些诡异的安静。
贺盛想笑又不敢笑,死死地憋着,整张脸都有些扭曲:“是吗?他真的被你包了?”
他大概知道应向沂要怎么算计这只兔子,但当面听到应向沂被人包养的事情还是过于有冲击力,以至于他有些恍惚。
打小一块玩,女生就喜欢应向沂,觉得他帅。
贺盛也曾打趣,发小这张脸帅是帅,但太欲了,荷尔蒙爆棚,不适合进娱乐圈,适合下海。
只是戏言罢了。
应家的势力摆在那里,应向沂这辈子都不可能沦落到以色侍人的地步。
但世界上的事情谁都说不准,当时贺盛也没想到自己能一语成谶,有生之年能看到应向沂被包养。
虽然知道是假的,但他还是很兴奋。
贺盛碰了碰应向沂的胳膊,笑得促狭:“你自个儿说说,真被他包了?”
他憋着坏,恨不得拿出手机来录音。
应向沂从小就是天之骄子,哪里出过这种糗,要是亲口承认了,贺盛能就这事笑话他一辈子。
迟迢护犊子,拧着眉头把应向沂拉到身后:“你别碰他。”
他突然跳出来是热血上头,不想看到应向沂被人强迫,想要帮忙解围。
这人竟然当着他的面扒拉应向沂,应向沂还不敢反抗,迟迢更怜爱了。
“强扭的瓜不甜,你没看到他不愿意吗?”
贺盛扬扬眉,很快适应了强抢民男的身份,轻佻地冲应向沂飞了个眼神:“你怎么知道他不愿意,你自己问问他,我们认识多长时间了,多么……合拍。”
他故意把话说的暧昧,但又没露骨,生怕哪天迟迢回过味来,联合应向沂和他算账。
迟迢有些不爽,抿了抿唇:“你们认识很长时间了吗?”
合拍不合拍的,肯定是指在床上,他私心里拒绝知道关于这个问题的更多事情。
应向沂被恶心得够呛,但听到迟迢语气里的不悦,心里又有点得意,忍住了将贺盛揍一顿的冲动。
“嗯,挺长时间了。”
从小就认识,一十多年了。
至于合拍。
他俩清清白白,互相嫌弃,但确实是打小就坏到一块去了,所以成了损友。
兔子气的眼睛都红了。
贺盛同情迟迢被应向沂盯上,忍不住助纣为虐,又添了把火:“听到了吧,你个小屁孩就别打扰我们两个了。”
应向沂和贺盛年近三十,举手投足间都是成熟的意味,迟迢还没出校园,尽管家庭背景复杂,但眼里还是带着点天真的孩子气。
三个人站在一起,很明显应向沂和贺盛是一类人。
迟迢看着两人同样的衬衫背头,再瞧瞧自己的卫衣牛仔裤,心里酸涩。
不得不说,他和应向沂确实不相配。
迟迢有些动摇了。
应向沂一眼就看出刺激过头了,怕兔子跑了,也顾不上贺盛还在面前,就按住了迟迢的肩膀。
他从背后将人虚虚地笼在怀里,不会让迟迢感觉到不适,但从各个角度来看,都像是把人箍在怀里,占有意味很强。
“少爷,真想包我?”
耳语声很轻,带着一丝烟草独有的辛辣气息。
迟迢不抽烟,总觉得烟味很难闻,此时嗅到一点似有若无的气息,和想象中的烟味不同,有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