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么?”我待要细问,彭治平却不答话,刷的一声拉上帐篷拉链,不一会便响起了巨大的鼾声。
我无奈地摇摇头,对这位“怪蜀黍”的言行我已经见怪不怪了。接下来,我跟天天一起看了一会洒满天空的繁星,便跟余珊珊道了晚安,又嘱咐了贝勒几句,也钻进帐篷睡了。
这一夜倒是睡得异常踏实,一直昏睡到五点钟闹钟把我吵醒。
此时天空繁星已经隐去,太阳还没升起,正是一天中最黑暗的时候。我钻出帐篷,却看到彭治平的帐篷开着,里面已经没人。
“贝勒!”我指着空帐篷说:“人呢?”
贝勒汪汪叫了两声,朝着不远处的山坡不停的刨土。
不一会,我听到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彭治平从那边走了过来。
“都起来了?”彭治平看到我们便说:“赶紧吃点东西,一会天亮了马上走。”
我们赶紧行动,一边吃东西,一边拆帐篷。到了五点半,一切准备妥当,东边的天空也开始泛起了青光,把树林和山脉都照的黑魆魆、朦胧胧。
彭治平说了声“走!”,我们便上车出发。
接下来的路跟昨天完全不同,大多数的路程我们都是在山坳里穿行,我们跟着彭治平在昆仑山中绕来绕去,很快就迷失了方向,唯一比昨天好的是,车子终于驶出了河谷沼泽,没有突然陷入泥潭的危险了。等到太阳完全升起时,我只觉得到处都是一样的景色,任何地方看起来都像是刚刚来过。
我几次用步话机联系彭治平,但步话机里只传出咔哒咔哒的杂音,确实彭治平说的,那棱格勒峡谷内,有强磁场会干扰通信,因此只能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紧跟彭治平的车,免得落了单,迷失在这诡异的群山之中。
这样一直走到九点多钟,前车才突然停住。我们下车跟彭治平汇合。
“车子只能到这里了。”彭治平说:“从现在开始,我们真正进入昆仑山了。”
我看看周围,四周全是高耸入云的山峰,我们就像是在一条“一线天”式的峡谷之中。
我掏出指南针看了看,只见指针在滴溜溜的乱转。
“这要怎么分辨方向?”我说。
“呵呵……”彭治平却像是一点都不担心,转身从车斗里拿出一个盒子。盒子上印着两个大大的字母——DJ
“三十年前没办法,没有好的观测视角,只能去对面山上,现在却有这个。”
别看彭治平年纪大,吃穿用度都节省无比,但用的却是一款大疆最贵的“”系列无人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