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粱沉吟道“是你。。。在胡可家的玻璃杯上沾染我的血液的人是你。。。。。我早该想到是你的,你当然能轻而易举的弄到我的血液,该死,你可是我的医生啊。”
“事后诸葛。”陈科玩味的打量着黄粱,“如果我不给予你提示的话,你是不是这辈子都不会看穿这件事?”
黄粱没有吭声。此刻他正被如潮水般涌来的自责冲击着。正如陈科所言,如果他今天晚上不出现的话,黄粱仍旧不会把陈科与凶手联系到一起。
灯下黑呀。。。
“为什么?”黄粱苦涩的问道,他嘴里弥漫着一股难闻的金属味儿,这是幻灭的味道,“为什么要做如此残忍的事情?”
“很简单,我喜欢杀人。”陈科用愉快的语气说道,仿佛他在讨论的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爱好而已,“我喜欢亲手摧毁生命的那种满足感。黄粱,如果你不尝试一下的话,你是无法理解的。”
陈科的话像是滚滚惊雷一般震动着黄粱的头颅。曾经无法解释的一个个难题在他的脑海中彼此融合,变成一个整体。
“雷平和郑好两人的勾当,你是如何得知的?”
“雷平那个白痴有一次喝醉酒后自己向我说的。”陈科微笑着说道,“不过当时我已经把这件事调查的差不多了。其实挺明显的,不是吗?漂亮姑娘、郑好、雷平的办公室,再加上一点点想象力。”
“为什么要杀害那些人?”
“我已经解释过了,为了玩。”陈科微微皱起眉,“不喜欢回答重复的问题。我是来到京阳市度假,在离开这里之前我一定得杀几个人玩玩。杀谁都一样,只是碰巧了解到雷平等人的小
arty的内幕而已。没什么特别的理由。”
“一定得杀几个人玩玩?陈科,你说的是人话吗?”
“别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和我对话,黄粱,高处不胜寒的道理不懂吗?”陈科轻蔑的说道,“有些女人天生下贱,不自重的女人不配生存在这个世界上。”
注视着陈科脸上扭曲的表情,黄粱不禁遍体生寒。他猛地转头看向张芷晴的卧室方向。“你把芷晴她——”
“放心,她还没死。”陈科扬起手臂,他的右手攥着一个巴掌大小的小装置,“暂时。只要我按下这个小小的按钮,贴在张芷晴身体上的电极就会通电,届时她的心脏会立刻停止跳动。不过相信我,这种死法一点都不痛苦,她不会有任何感觉。”
“天杀的畜牲!”
“冷静点,黄粱,冷静点。”陈科饶有兴致的打量着黄粱由于愤怒而扭曲的面庞,“你不知道我有多讨厌你这个人,黄粱,每当听到你冷嘲热讽的话语的时候,我都恨不得亲手掐死你。伪装成你的朋友是我至今做过的最有挑战但又最无趣的事情,你的确给了我很多惊喜。在得知你曾是一名刑警的时候,你不知道我当时有多么的兴奋。嘿嘿嘿。。。”
“你一直在监视我。。。”
“当然,这可是乐趣之一。”陈科说,“注视着你们一点点走进我设好的陷阱之中,这种成就感让我整个人飘飘欲仙。嘿嘿嘿。。。”
黄粱开始环视客厅,最终把视线停留在电视柜上的那盆仙人球上。
“虽然晚了点,但还是被你发现了。”陈科说,“没错,就是那盆仙人球。”
黄粱问:“针孔探头?”
陈科摇摇头:“只是一个小小的窃听器而已。”
黄粱呢喃道:“怪不得每一次都让你抢先一步。。。”
“给你提个建议:不要顺便收别人赠与的礼物,即便这个人是你的朋友。”陈科微笑着说道,“那句话没听说过吗?画龙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