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兄长在此做甚?”
入口处又冒出一个脑袋,正是王训。
“来来来,子实过来。我与兄长正在此处观那辰时之日,你看美不?”
赵广把王训顶到前面挡风,自己缩在后面。
“辰时之日?”
王训有些莫名其妙。
“子实别听他胡言乱语。”冯永瞪了一眼赵广,“此处风大,又到了秋末,高空寒意甚重,还是下去再说吧。”
王训点点头,赞同道:“在下边还不觉得,本想着看两位兄长都在高处,小弟正好有事要与兄长说,没曾想这上边寒意竟是这般重,小弟这一上来,就觉得颇有些冷意。”
赵广附和着连连点头,“子实此话说得有理。只是没曾想兄长竟是如此耐寒,站在上边这般久了,竟然能忍得住。”
“那是因为我穿了羊毛衫。”冯永瞥了一眼赵广,悠悠道。
“羊毛什么?”赵广懵逼。
“羊毛衫,用那羊毛织成的衣衫。挺暖和的,站在这上边正好,去了下边,估计还有点热。”
赵广一下子瞪大了眼。
冯永其实是很怕冷,他对冷有一种心理阴影。因为前世在大西北的时候,那最艰苦的训练正是在冬天里进行,让他从此以后有了一种恐寒心理。
“那衣衫,做出来了?”
王训倒是想起了这些时日狗子阿母一直在做的事情,那就是拿这羊毛织成的布做一件衣服。用兄长的话来说,就是来测试保暖的程度。
“做出来了。如今正穿在我身上呢。”
赵广大喜,一下子扑了过来:“兄长兄长,给小弟瞅瞅,啊,不是,能不能也让小弟穿穿?”
说着就要扯开冯永的外衣看那羊毛衫是什么模样。
这可是第一件羊毛做成的衣服啊!胡人做的那些算什么玩意?
这羊毛衫要是真的能做成,那他们就真的要发了!
“你给我滚!这是在高处,所有人都可以看得到的,你想做什么?”
冯永一脚把他踢开,誓死维护自己的清白。
赵广被连踢带打地踹开,只好悻悻道:“那兄长下去后,可一定要让小弟好好瞧瞧。”
“下去下去,快点下去。”
冯永实在是怕了这个赵广。
“子实刚才说有事情与我们说,不知是什么事?”
下得眺望塔,三人回到最大的一个茅草屋,这里是平日里议事的地方,屋子两边分别摆上了一溜圆木,当作凳子。
冯永实是耐不住赵广的好奇心,只得把身上的羊毛衫脱下来给他看。
还好这屋子里也就兄弟三人,旁人不经通报也不敢进来,冯永光着膀子倒也不用担心被他人看了去。
“哦,是这样的兄长。”
王训看到兄长一副大喇喇地坐在那里,一边穿衣服一边问,再没了以往那副温文尔雅的模样,然后再看看另一边正在脱衣服准备试穿羊毛衫的赵广,心下也不知是什么想法,只觉得这两位兄长实是过于奔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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