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
司棋显然没有这个‘觉悟’。
来顺压下心底的遗憾,推开门看看已经燃起炊烟的东厢房,回头对司棋道:“我去拖住胡婆婆,然后你偷偷溜出去,在过道口等……”
“我在又安家等你!”
司棋满脸的戒备与嫌弃,不等他把话说完,就抢着改了汇合地点。
得~
这别说一起砥砺前行了,人家连顺路同行都不愿意。
见她如此态度,来顺也懒得继续装舔狗,直接出了堂屋,堵着东厢房和胡婆婆闲扯家常。
趁此机会,司棋便高抬脚轻落足,悄悄潜出来家小院。
到了街上,看看四下里无人,她扶着墙略略叉开双腿,紧锁着的眉头这才舒展了些。
不过她并未在门前耽搁太久,很快便咬紧牙关,强忍着不适匆匆赶奔潘家。
而司棋前脚刚走,来顺随后就追了出来,倒不是上赶着非要跟人家一起走,而是他突然想起,自己压根不知道潘又安住在哪儿。
可半明半暗的晨曦中,早已不见司棋的踪影。
他也只能悻悻的收住了脚,回家先简单用了些早饭,然后才一路打听着,寻到了西廊下【兴荣里】。
却原来潘家祖上并非奴仆出身,而是荣国府八竿子打不着的远亲外戚。
因这里里外外一耽搁,来顺寻到潘家时,已是卯正二刻【早上六点半】,彼时距离司棋离开,已经过了半个多时辰。
然而来顺到了潘家门前,却一眼瞧见了那墙下徘徊的身影。
在等近前几步,又见她脸上的泪痕都已经结成了冰晶。
啧~
女人啊!
能鼓起勇气为爱献身,事后却反倒没有面对情郎的勇气。
来顺摇头感叹着,心下禁不住对她生出三分怜爱,又对那潘又安多了七分嫉妒。
当然,嫉妒归嫉妒,司棋要也这般痴缠着他,他怕又要头疼不已了。
唉~
还是身份的问题!
要是自己能早些脱去奴籍,再靠前世的记忆挣出一份家产来,不就可以纳她做妾了么?
届时既不怕影响自己追逐目标,又能避免留下遗憾。
简直完美!
可惜现在也只能肖想一下而已。
却说来顺凑到司棋身边,把俩袖筒来回摸了个遍,也没找到个能怜香惜玉的玩意儿。
于是他只好讪讪提醒道:“你好歹把眼泪擦一擦,不然等见着你表弟,岂不是立刻就露馅了?”
说着,他突然想起什么来,于是忙追问道:“对了,你到底打算怎么瞒过他去?”
司棋厌恶横了他一眼,默默掏出帕子,背过身去用力揩着脸上的泪痕。
她该不会压根就没打算要瞒着吧?
这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