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林?那不是清流吗?”
“水有清有浑,东林眼下势大,好好行办,总能找到几个。”
“干脆再找其他党派?”
“也可以……”
在众人的沟通下,很快这些盐商就抛弃了勋贵,只因为他们在政治上的软弱。
很快、在近三十万两银子的诱惑下,以润笔的名义,各地的御史和朝中都察院、言官就都收到了不少润笔费。
这其中、不管是东林还是齐楚浙宣昆等各党,总有一些官员因为俸禄的问题见钱眼开。
于是乎、在沉寂了数天之后,伴随着九月初一的到来,朱由校的案头也出现了许多弹劾的奏疏。
朱由校坐在养心殿案前,看了一眼其中一本奏疏后,便对门口的魏忠贤道:
“把弹劾皇店的奏疏都撤下去。”
“奴婢领命……”魏忠贤闻言,当即命人把奏疏全部撤走,同时他还对皇帝作揖道:
“万岁,今岁的辽饷征收事宜已经出来了,户部尚书李汝华于上月前辞官归老,新任户部尚书汪应蛟上疏,请分田赋于杂项。”
“嗯?”听到魏忠贤的话,朱由校微微皱眉,随后从奏疏中拿到了户部尚书汪应蛟的奏疏。
《大兵四集新饷不敷疏》
看着眼前汪应蛟所写的奏疏,朱由校紧皱眉头打开了奏疏:
【今台省诸臣惮忠条议,如盐课、如鼓铸、如典铺、如契税、如库折、如事例、如屯田等项……】
【臣未到任,署部侍郎臣臧尔劝等分别议覆,有奉旨允行者,有未尽允令,再议确者,臣今复与臣尔劝、臣德完及司属诸臣通将前后会议条款再三查覆,逐一商度,务求法所可行,事无空碍者,约计可办之数除加派三百六十六万两,仍旧派征。】
“总算干了一件实事……”
看着东林党人汪应蛟的奏疏,朱由校稍微松了一口气,只因为这是今岁淮北大饥之后,东林党干的第一件有意义的奏疏。
这奏疏中,汪应蛟提到了除田亩加派和盐课以外的十四项杂项征收,都是属于商税范畴,可以解国库燃眉之急。
奏疏中、汪应蛟在田地盐课之外,想了不少办法来收取商税和杂项,解决财政问题,看的朱由校十分舒心。
不过财政这一事情、他一个人并不能很好的做主,因此对魏忠贤道:
“去传齐王来养心殿议事。”
“奴婢领口谕……”魏忠贤见状,便老老实实退了下去,留下朱由校一人处理奏疏。
“去勖勤宫找齐王殿下前来。”
来到乾清宫门口,魏忠贤交代了一声传谕的太监,而太监闻言,便作揖退下。
他带两人前往勖勤宫,一刻钟后好不容易抵达,却只见到了曹化淳,这才知道朱由检前往了盔甲厂。
无奈,传谕太监交代了一声曹化淳,便回去复命,而曹化淳则是亲自出宫,前往了明时坊的盔甲厂。
好不容易等他抵达,距离朱由校传口谕已经过去半个时辰了,幸好朱由检没有乱走,在曹化淳抵达时,他正在和孙良检阅盔甲厂。
“殿下、万岁宣您去养心殿议事。”
曹化淳急匆匆来到盔甲厂,便对在甲胄司面前的朱由检作揖传谕。
朱由检闻言,微微颔首,随后对孙良道:
“你刚升任兵仗局掌印太监,对盔甲厂的事情要上些心。”
“眼下十六卫军和十二营还有两万多人没有装备锁子内甲,需要多多准备。”
说罢、朱由检看向曹化淳道:“调三十万两银子买铁、炭,再调十万两给盔甲厂做班匠银。”
“奴婢领命……”曹化淳和孙良纷纷作揖领命,而朱由检却还是不放心交代道:
“那王恭厂,放在内城之中不是个事,最好是放在崇安坊靠城墙的一带,另外库存的火药不要积攒太多,最好不要超过五十万斤。”
“这……可兵部规定的是二百万斤的库存啊……”孙良有些难为,这扭捏模样让曹化淳看见后,立马呵斥道:
“你是听殿下的还是兵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