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满桂那边怎么样了?”朱由检对王承恩询问,王承恩也笑着解释道:
“月初顺天府和永平府两地的养济院懒汉就送了三万余人过去,大宁三卫的兵马也一同送过去了。”
“这让燕山大营的压力小了不少不说,四万余人在当地掘土筑城,半个月就在巴约部的原址上,又造出了一个足够容纳五万人的外城。”
“眼下那里被称为大宁中卫,南边则是后卫,东北部则是前卫。”
“目前被送往大宁三卫的养济院懒汉和各地县衙的罪犯,还有七八万人,这些人送出去,倒是给顺天府尹他们减了负担。”
“唯一需要注意的,就是这十几万人的吃食。”
“奴婢算了算,一人一月九十斤米,半斤油,四两盐,三斤肉十斤菜。”
“菜和油,倒是可以用原来大宁中卫开垦的田地来种,基本能满足,但算下来一年还需要七石米,三十六斤肉,三斤盐。”
说到最后、王承恩道:“不给吃肉不行,没力气开垦,所以差不多这些人,一年要吃几十万鸡鸭,七十多万石,两千二百石盐。”
王承恩所说的一切,这些物资最少投入三年,到第四年大宁三卫的田地才能养活这些人,而每年的投入折算银两便是七八十万两。
“在广宁北部的海棠山东西三十余里,南北百五十里,足够圈养数万鸡鸭,可以开辟三十处官场。”
“那里的家禽肉食,便供应大宁三卫屯垦用吧。”
朱由检开口、定下了大宁三卫对肉食自给自足的规定。
至于米麦,七十多万石,对于朱由检来说、在可接受范围内。
十一万人,三年耗米不过两百余万石,这粮食很容易就能拿出来,并且可以以他们为实验,看看辽河平原开垦一亩需要多少粮食和时间。
“皇店开设的怎么样了?”
“回殿下”王承恩回应道:
“眼下皇店向西已经到西安,向南到洛阳,东到登莱了。”
“辽东一带,也在沈阳和辽阳,金州,宽甸三城开设。”
“不过辽东煮盐风气盛行,因此皇店不过能贩卖些蜂窝煤罢了。”
“有的收入就不错。”朱由检回道:
“盐场那边怎么样?”
“又开辟盐田三千余亩,眼下已经有五千七百余亩了”王承恩回应,之后犹豫又道:
“不过近来,总有一些人窥探盐场……”
“不必管他们,不过是跳梁小丑罢了。”朱由检摆手示意,同时也带人进入了燕山大营内。
王承恩紧跟了上去,而朱由检脚步忽的一顿,随后转头道:“李如柏如何了?”
王承恩闻言一愣,随后又道:“被罢免归家后,一直在京城府邸之中闭门不出。”
“不过一些百姓和官员经常路过讥讽他,听闻眼下精神不振,恐怕……”
“让他写封信,骂一骂他那投降建虏的弟弟,再命人去找一下皇兄,赦免李如桢吧。”朱由检一开口,王承恩便是面露难色道:
“殿下、人言李家通虏,这时救李家,恐怕……”
“留着他们,日后解决辽东事宜的时候,少不了用他们。”朱由检回了一句,又道:
“救出李如桢后,调李如柏前往西北担任总兵,调李如桢为副总兵。”
“只需要和皇兄说,他二人对辽事有用,皇兄应该就会同意的。”
“奴婢领命……”王承恩闻言,便只能作揖应下。
朱由检见状,继续向前走去,随后就听到了热火朝天的叫喊声。
只见一营营的兵马从兵营之中跑出,在曹文诏的带领下,向着营外跑去。
这是在跑操,朱由检看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和王承恩绕路前往了军械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