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起?”
文华殿内、当听到可以换杨镐活下来时,叶向高眼前一亮。
刘一燝也认为,若是将杨镐放到朝鲜去,可能会起到不一样的效果。
毕竟当初朝鲜之役,杨镐离开朝鲜那日,朝鲜百姓“遮道号哭”为杨镐送行,朝鲜国王难过得不能自已,“呜咽更塞,涕泪横流”。
杨镐走后,朝鲜君臣为称颂杨镐之功,给杨镐立碑。
每当有明朝使臣或将领来朝,朝鲜君臣都会询问杨镐的近况,朝鲜建宣武祠,朝鲜国王提出应以杨镐配享,可见杨镐在朝鲜君臣心目中的地位是何等之高。
这样的人调去朝鲜,或许只有已经故去的朝鲜国王李昖才能勉强和他对垒。
至于李珲?比起民心和士大夫的心、他远不如杨镐。
一旦他要搞什么小动作,只要杨镐随便煽动煽动,李珲被废都是轻的。
想到这里、叶向高和刘一燝纷纷作揖道:“臣以为、齐王之言可行。”
朱由校看着这二人都同意了,便看了一眼朱由检,随后道:
“既然如此、便复起杨镐、李如松、李如桢三人,复起杨镐为礼部侍郎,开春后巡查朝鲜,居于汉城,再派骁骑卫一百户护送他前往朝鲜,担当其护卫。”
朱由校在杨镐身边留了钉子,便是十六卫军之一,骁骑卫的一个百户人马,而这样的做法,虽然让叶向高二人皱眉,却依旧深深作揖应下。
不过在应下后,叶向高又拿出了另一份奏疏道:
“万岁,兵部覆总督京营陈良弼疏言,原额三大营马二万一千二百五十匹,万历四十八年倒死一千七百九十三匹,您看……”
“调给御马监!”朱由校听到三大营连养马都能养死,果然如叶向高所想一样,要所有军马调给御马监。
朱由检听到这安排,心里也挺高兴的。
御马监眼下多次互市,加上缴获巴约部军马,数量是增加了不少,但军马依旧不足四万,连装备两个骑卫军都做不到。
现在把京营的马调来,那手头的军马就富裕多了,估计等裁撤了山西三镇之后,就能让四骑卫达到一人四马的配置了。
“臣遵旨……”
见朱由校这么说,叶向高回礼应下,随后与刘一燝一同,和朱由校又说了一下一些其他的政事,最后二人见事情谈好后便离去了,倒是朱由校在二人走了之后才对朱由检道:
“弟弟让杨镐去朝鲜,如此一来、恐怕朝鲜君臣都会小心翼翼了。”
“不过如果朝鲜真的和建奴有贸易往来,并且在杨镐的监督下断绝了贸易,恐怕老奴会引兵前去攻打朝鲜。”
朱由校这话,让朱由检笑着回应道:“老奴若是敢大举出兵,也便是我辽东将士收回抚顺和铁岭、开原的时候了!”
说罢、朱由检又说了一下建造船坞和武装商船的事情。
朱由校虽然不明白要建造那么多大船干嘛,但一想到是自家弟弟所决定的事情,还是微微颔首认可了。
于是乎、接下来的大半个月里,御马监支出的银子如流水般,而天津沿海也被填土建造船厂,一座座庞大的船坞拔地而起。
时间在消耗、一点一点的来到了九月下旬。
此刻、秋收已经结束,而与此同时,永平府南部的试验田也全面收获。
得知这个消息的朱由检,当即便在骁骑、锦衣卫等数百人的拱卫下,朝着永平府赶去。
九月二十五的午后,他来到了试验田,而田地上已经是光秃秃的一片,负责这块地方的王承恩,在试验田不远处的邬堡门口接待了朱由检。
曹化淳扶着朱由检下马,而王承恩也凑上来道:
“殿下、这些作物都已经收在各地的邬堡之中,永平府被圈出来的百万亩试验田都丰收了。”
“各种粮食的亩产如何?”朱由检拍了拍曳撒上的灰,高兴的询问。
王承恩见状,当即从怀中拿出了一份文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