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扬毫不犹豫,立马回道:“不止要活的,还得活蹦乱跳,不许伤她一根汗毛。”
“哦?我还在想,万一遇到抵抗,就把她打个半死带回来。你要她一条命不就行了,为何不许别人伤她?”
秦扬嘿嘿一笑:“我抓了她,献到建汾,狠敲楚国一笔,晋皇必定封赏。要是弄个半死不活,押送路上死了怎么办?”
“原来如此,我明白了。只要你信守诺言,我们也会尽力帮你寻找,一个月内,只要我们发现她,就保证让你见到活的。”
“好,你我击掌为誓。”
暗香迟疑了一下,还是伸出手,和秦扬掌心轻轻对上。
随后,暗香悄然离开。秦扬百无聊赖,便躺在床上,心思放空。
子夜时分,关府后院的道场准时响起法器声。
秦扬被吵醒后,暂时不得入眠,出房门走动。到了后院道场,见南元道长手持银铃,绕着道场缓步而行,口中念念有词。其他道士则盘坐在两边,均手持木剑,配合着南元道长颂唱。
秦扬注意到,暗香坐在角落不起眼的地方,顾瑶也在她身边,都贴了两撇假胡须。若不是刻意寻找,根本无法看出,这群道士里混了两个女子。
“但愿明天一切顺利。”
翌日清晨,秦扬早早起来。
南元道长念了一宿的经,此时在道场旁边的偏厢休息,由其他弟子代替。暗香和顾瑶打坐了一夜,并无太多消耗,此时仍然混在人堆里。
厨房伙夫早早出门,购买当天新鲜的食材。其他下人也陆续准备好,前往前院准备。不过转了一圈,并没有看见关山和关月。遇到张起后,得知他们兄妹一直守在关夫人的房间里。
“这两个孩子,真是挺孝顺的。”
按照本地风俗,正午时分由故者的家人祭拜,所有亲属只能吃一碗煮豆腐。邀请的宾客需在午后上门,时间不定,随到随拜。主人家于黄昏前开席,日落前不饮酒。
快到正午,南元道长也睡醒起来,重新主持法事,脸上没有一丝疲倦。秦扬看他一把年纪还如此精神,不由暗暗惊奇。
关夫人依然没有出现,只有关山和关月前来。秦扬作为主持,还是询问了关夫人的状况。
“多谢秦哥哥,我娘还是见不了风,就由我兄妹代为祭拜祖母。”
关山关月一身缟素,身后的飞鹰骑停在道场边缘。二人走入道场,在牌位前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头。
南元道长手持一白玉瓶,将瓶中清水倒在手心,洒向关山关月,又念了段听不懂的经文,才算礼毕。
“秦哥哥,我们不放心娘亲,就先回去,后面的事有劳你了。”
晌午过后,陆续开始有宾客登门拜访。按规矩,所有上门者都要来道场拜祭,之后可以离去,也可以等着黄昏开席。
不过所有人都心如明镜,能登门关府的人都是榆安军政两界里有脸面的人,借此机会互相结识,绝对有利于前途。
因此,越是官职稍逊一筹的人,来的越早,拜祭之后就坐在厅堂里,等候其他大人物到来。
等来的人稍微多了些,厅堂中已然成了你吹我捧的名利场,好生热闹,根本不像为白事而来。
可谓是,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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