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调查
从师父家回到自己家的路上,我一直在想着师父说过的话。
“他这样对你,其实是想引我出来。”
“他老头和我有些恩怨。”
想起师父说的话,我不再犹豫,拨通了陆明的电话,让他给我传真一份儿赵永新的家庭资料。一方面,经过这次的传讯事件,我确实要提防一下他;另一方面,我想研究一下他父亲的资料,借以来了解一下师父的过去。
虽然我这样做可能有些对师父不敬,但我的好奇心还是占据了上风。我只有一点不太明白,以师父的城府,“无意”说漏话是不可能的,那他给我说的这些,是不是有意的呢?师父这样做又有什么样的意图呢?
(过了很久,我才知道,师父当时确实是想告诉我一些他的往事,以替他分忧,但当时出了田鹏飞这个意外的事件,才让师父临时改变了想法。
我想,一定是当初自己的表现让师父不满意,认为我还没有做好接受一切的准备,便只能说几句模棱两可的话。)
随意吃了些东西后,我按照师父的提点,收集了一些“厌恶法”的治疗方案,开始准备对田鹏飞的症状进行初步分析和假想治疗。
老同学不愧是搞刑侦的,居然早就给我准备好资料。在得知我的用意后,他在短短的五分钟,就把所有的资料都传真给了我。
“给我弄死他呀!”陆明的语气中带着莫名的兴奋。
“行了,先忙吧。”我随意答了他一句,便挂断了电话,把目光聚焦在了这一大堆的已经整整齐齐地摆在我的办公桌上的资料。
也许是潜意识在作怪吧,我并没有理会赵永新的资料,而是先拿起了有关他父亲的那页资料看了起来。
只是很短的一句话,寥寥百字。
“赵书忠,男,1950年出生,浙江金华人。高中学历,现年55岁。身高187厘米,血型a,民族汉。1969到1976年在北京国防科委司令部服役,任副总参谋长,正军级待遇。1976年5月提前退役,理由不详。妻子刘萍,53岁。独子赵永新,29岁。其余不详。”
盯着这份资料,我专门留意到其中的退役时间。
按照中国军队建制,老兵退役,一般都是在11月末和12月初的这个阶段。而资料上的退伍时间,却是5月份。这一点,很不合常理。
我急忙上网搜索了有关师父说的“天安门事件”的相关资料,发现那是在1976的4月5日发生的事情。仅仅一个月,赵书忠就退役,也没有什么记载的正当理由。看来,这一个月的时间里,一定发生了某些事情,而且,一定是和师父有关系的事情!
可究竟是什么关系呢?我完全无从查起。
不得已,我只好闷闷不乐地收起心思,一边默默地看着赵永新的资料,一边默默地祈祷着,希望哪天师父可以“龙颜大悦”,主动把一切都告诉给我听。
哎!郁闷!
(需要说明一下,“北京国防科委司令部”这个编制是真实存在的。当然,现在已经改编了。也正是因为改编过,我才可以放心胆大地说出来。
这个部队的旧址,师父三缄其口,我无从得知,但他曾经告诉过我一个地址,是在“北京西城区德胜门外五路通甲21号”,这个地址,现在在北京居住的一些老人,也许还会有印象。师父说,这是他曾经的住址。
我也曾按照师父给我的地址去转了一圈,希望有所发现,可惜,早就物是人非。我打听了好久,才知道那里曾经是一个家属院。但由于年代较久远,并没有其他的有用的信息。)
2005年6月29日星期三微风
“同一个世界,同一个梦想。”这句北京奥运会的口号,在26号的晚上终于正式发布了。一瞬间,北京的所有大街小巷都传遍了这个承载了中国人百年奥运梦想的口号。
连我上班的诊所,也贴上了一个红色喜庆的标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