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爸妈同意我回国了,过两天我准备坐飞机去你那边,到时候下飞机后我会打电话给你,你要来接我噢!”电话那头的孟语漫,一手拿着手机,甜蜜地幻想着几天后能见到子衿的情景,一手抚摸着挺着的大肚子。
“不是叫你在家好好修养吗,你怎么这么任性!只身一人回中国,万一有什么闪失,你不会后悔么?”
“人家不是想你了嘛!前几天孕检,医生说胎像稳定,只要我不磕着碰着,不生病不吃药不打针,还能有什么不放心的。再说了,这是我们两结婚这么多年的第一个爱的结晶,我珍惜的很。”孟语漫了解,子衿这番怒斥自己,是因为他担心自己。
“随便你,注重安全就好。”还没等语漫完全听清楚,子衿就挂了电话,站在洗手池面前,他整理了一下衣服,看着镜子里稍微凌乱的头发,捋了捋后便打开洗手间的门,回到了原来的位置上坐着。
“子衿啊,刚才你接电话那会儿,安祺对我讲了有关你们在美国的事情。作为一个长辈,我很感激那几年你和你的太太对安祺的照顾。之前安祺回国我也没问她这些,她也没提,但我是很清楚我这个女儿,她即使嘴上不挂念你们,心里也会默默思念着你们的,所以希望你以后能和你的太太一起到我家做客。在这里你们要是有什么困难,如果我们能帮的上的话,一定会竭尽全力。”易父笑容满面地看着子衿。
“谢谢伯父对我们的关心,安祺她孤身一人在国外留学,确实很辛苦,难得有她这么好的朋友,互相照顾也是应该的。说实话,我是很喜欢安祺的,只因我年少时父母双亡,妹妹又生死未知,养父独自一人将我养大。为了弥补这么多年的遗憾,一直以来我都把她当做自己的亲妹妹看待。”说完,子衿便用筷子夹起盘子里的爆炒羊肚丝放到了安祺的碗里。
安祺记得爸爸没有点爆炒肚丝这道菜,看着子衿温柔地夹菜给自己,才突然明白,子衿没有忘记自己爱吃的菜式。
“记得以前你常爱吃爆炒肚丝,我就叫后堂做了这道菜,不知道今天这口味是否还合适?”子衿眯着眼看着安祺吃着菜。
“嗯,还是那个味道诶,一点都没变。”安祺吃完嘴里的食物,便放下筷子说,“有件事想给你说,正好我爸也在这儿。”
“什么事?”
“是这样的,我们家保险到期了,过去一直在平安保险公司签的保险合同,今年就签你们家,顺便给我哥投个车险,上个月他正好自己买了一辆轿车。怎么样,你同意不?”
出于好意的安祺,想着有生意给朋友做而已,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易父却不大同意安祺的想法,他认为,毕竟安祺是做律师的,如果产生纠纷,安祺的说辞,会变的更加强势,可能会弄的朋友之间尴尬万分,到最后连朋友都做不成。
子衿倒没什么意见,点点头表示同意:“恩,我今天也是来旅游的,顺便来看一下我的这家餐饮店的营业状况,身上也没带保险合同。这样吧安祺,过两天你到我公司去一趟,我在办公室等你,我们签约好保险合同就一起在本市其他旅游景点游玩,好么?”
既然子衿真诚地邀请自己,安祺倒是很爽快地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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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这些情境中有陈燕琳的出场,但是陈燕琳跟刘彦旭一起饰演角色互打电话的场景,也是因为导演在当天陈燕琳第一次跟刘彦旭拍戏的时候,做了试戏而准备的,但是陈燕琳的功底也还算可以,毕竟李尚天的公司也是一大牌公司,其对艺人的综合课程训练也很严格,短短的几分钟的电话戏份没有NG过,但是因为不是很完美,这次让陈燕琳再次拍摄的时候,没想到陈燕琳的表现会这么完美,让导演在一旁啧啧称赞。而费洛蒙拍完戏就跟张道明一起离开了,留下刘彦旭站在了陈燕琳的身边听导演的夸耀。
而李尚天的戏份也比较简单,场景不多,人物也不多,就是在酒店拍摄的,正好剧组租的酒店很合适,于是副导演也没有多少想法,李尚天也就跟杨铁林阿姨一起在房间里化好妆后就开始跟随着拍摄。
当然因为故事中有一个男孩和一个女孩再加上一个乡下女人,而等他们开拍的时候,张道明今天的戏份也演的差不多了,但是至于李尚天和杨铁林今天的戏份中有张道明的出场,导演便匆匆带着张道明赶到了风景区附近的一家医院并且进行了拍摄工作,至于两个孩子也是从最近比较红的《有家有儿女》生活剧中挖掘到的,于是一场紧张的矛盾戏份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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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年搀扶着头痛的易母,看着她虚弱无力的样子,心里莫名产生烦躁。
他是从小就不喜欢眼前这个女人的,虽然碍于情面,在长辈和同事面前做做样子,开口叫她一声妈,但童年的记忆,始终挥之不去。
他永远也忘不了,他的亲生母亲去世不到两年的时间,他的父亲易长清领着这个女人回家,还带着三岁的拖油瓶。
他知道他没有阻止父亲重新组建家庭的权力,他也没有能力和勇气离开这个看似已经不属于他的乐园。但他心里很清楚,易安祺,是他同父异母的妹妹。
小时候的他,是挺渴望拥有一个妹妹。如果哪一天自己的妹妹被别人欺负了,他这个做哥哥的,至少会很努力地保护妹妹,展现自己的英雄主义,然后听着妹妹对自己说崇拜的话,抑或是妹妹上学后,她会拿着在她看来复杂至极的数学题目,甩手交给他解决,他“唰唰唰”在草稿纸上演算好答案,趁妹妹两眼发亮仰视自己的时候,“啪”的一下,草稿纸早已卷成纸筒敲在了妹妹的头上,之后他会臭屁地说:“真笨诶,这么简单的题目也拿给我看!”
可事实上,这都是他的臆想。
他所寄托于亲生母亲身上的希望,像阳光下的肥皂泡一样迸裂了,散发于内心空白处。
所以,他外表开朗活泼的样子,也就逐渐隐匿起来,开始变得对家人冷漠。
“下次别抓我的手,安祺才是你的亲生女儿,你要有事就叫她。”回到酒店客房后,安年不耐烦地说。
“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和安祺融入这个家庭,但是这些年来,我全心全意把你当做自己的儿子看待,为了弥补你失去的母爱。”易母低声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