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青凤深呼吸了一下,自床上坐起来,他妈的,今天居然来癸水了,这么久没来,她都忘记女子会有癸水一事。心情特别狂躁,尤其想到自己可能是个男的,杀人的心都有了。
“拿进来。”
霍子墨应声推门进去,见她脸色苍白病恹恹地靠在床头上,吃了一惊:“你不舒服吗?”
“信呢?”懒得答他。
霍子墨只好把包裹送到她跟前,道:“那里不舒服?要不要请大夫。”
虞青凤伸手拿过包裹,瞟了他一眼:“你很担心?”
又开始阴阳怪气了,霍子墨与她对视:“我不该担心?”
虞青凤不再搭理他,打开包裹拆信看,道:“有话就说,无事滚蛋。”
霍子墨气苦,道:“是不是停止练功,所以毒发作了?”
“谁告诉你我体内有毒的?自作聪明。”脑袋嗡嗡,眼有点花,看了过开头便给他扰乱,她情绪恶劣起来。
“难道我们还算同坐一条船,就算你不承认和我四叔的婚姻,但现在和一家人没区别吧?为何你不管何事都不说。因为我小,你觉得我不能理解为你分忧?可你大我多少!”
虞青凤抬眸看他,就这么急着表现?道:“好了!跟练功没关系。你没事的话就下去吧!”
她难受到连唇色都没了,还不肯说。霍子墨本就劳累了一天,见状心中也恼了,火气上升,上前抢她的信:“你瞒做我什么?是不稀罕我的关心,还是不屑告诉我,既然如此,何必帮我,让我们全部死了好了。”
虞青凤压了压恼火,一时没压住,冷笑道:“我来癸水了,你满意了吗?多事精。”
霍子墨先是一呆,跟着傻傻地道:“癸水是什么?”
虞青凤:“……”见他不懂,一时邪气上涌,恶劣地道:“经水,女人每个月都来的月事。儿子要关心一下为娘的月事问题?”
反应过来霍子墨俊脸腾地红起来,跳起夺门而出。
他的反应愉悦了虞青凤,看你下次还敢不敢乱问?
虞青龙的信不长,先报平安关心了家中情况,叮嘱张氏好好照顾妹妹,说她十五岁及笄让弄点好吃的给她,给做套漂亮的新衣,自己用木头做了根簪子给妹妹做及笄礼云云。
语气有些卑微,说木头是捡的看着坚硬应该能用好些年。金银珠玉的他也买不起,不过已经存了点钱,过段时间给张氏打根银的,就是担心寄回来时给人贪了去。
虞青凤年前回信并没告知他张氏的事,省得他不安心,战场上心神恍惚一不小心便会送了命。好男儿何患无妻?更何况虞青龙一表人才,为人忠厚老实又勤奋护家。
随后打开装簪子的木盒,是根沉香乌木打的簪子,他却说成是捡的木头,显见知道张氏脾性,故意这样说的。样式虽是简单却打磨得极为细致,满满都是兄长对妹妹的爱。
虞青凤摩挲着簪子,心中一声轻叹!真妹妹是无福享受到了。不过她已为她报仇,想来当已投胎转世去。把簪子装回盒子里放到抽屉中。待上床,门外又传来小竖子的声音。
“师父,我、我给你煮了红糖姜汤。明、明儿,我给你买红枣桂圆回来……”他的声音越说越小,满是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