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夫人听到李恪没事,心中松了一口气,硬着头皮上前福身道:“敢问虞夫人,恪儿现在何处?伤势如何?”
“只是皮外伤,失血过多了点。休养几天便好。他很安全!您是、李二公子母亲吧?”
“是,她是我长媳,恪儿的亲娘。恪儿昨儿是找你去了?”老夫人有些茫然,她还以为这姑娘是自家孙子的意中人,搞了半天原来是人家霍四的媳妇。
虞青凤点头道:“是!李二公子很了不起,我十分佩服他。”敌强我弱,伤得如此严重,还能逃跑出一百多里路找她求救,需要很强的意志力!
“敢问虞夫人,你方才说曹家不敢再找我们要家麻烦,大将军也会保护我们,是什么意思?”一年约二十出头容貌清秀气质尔雅的青年上前作揖。
“我方才已灭曹熹全家,让他们的下人传话曹家族长,惹再找你们麻烦,便灭了他们曹氏一族。也到王纯府上警告他,不许再放任别人欺负你们。他不敢不听的。”
她说得稀松平常!李家上下却大为震惊,但没有怀疑她说的话,因为前院的惨象太恐怖了!
“这、这样不会招来更大麻烦吧?”李夫人嗫嚅地道,虽然她怨霍家给李家招来的麻烦,但这也是丈夫自愿的,面对虞青凤她也不敢骂。
“不会的,上位者比谁都怕死。他们不惹我,我便河水不犯井水,若是惹了我,百万雄师都保不住他的人头。我饿了,可有吃的吧?”
李老夫人听着这熟悉的话,心里便柔软起来,道:“有有有,你这样子不行,先去洗洗。我让人给你准备吃的。”
虞青凤也觉得腥臭难闻,点头应下。
李老夫人吩咐人带她到李恪院子沐浴更衣,道:“那里你熟悉一点,不要介意。”
虞青凤点了点头,还记得老人家想给孙子做媒一事。
等她去沐浴了,老夫人马上吩咐人出去打听,又让人报京兆尹的人过来拖走尸体。
李夫人则对李承道:“承哥儿,要不,一会你跟虞夫人去看看你阿弟?我这心里实在放心不下。”
谢夫人(妾)一听,不乐意了,道:“夫人派个侍卫过去看便是了,承哥儿又不懂武,去了又能作甚?虞夫人武功如此高强,也不会让恪哥儿有闪失的。”
李夫人气苦,道:“虞夫人一看便不是好相与的,派侍卫过去,我哪里能放心?恪儿可是承哥儿的亲弟弟。”凭啥我儿子为保护你们拼命,你们却安心留在家中?
谢夫人还欲再说,李承道:“母亲说得对!恪哥儿是我的亲弟弟,我去照顾他是应该的,再说不是为了保全我们他也不会受伤。”
谢夫人气道:“外头兵荒马乱,你手无缚鸡之力,万一有个三长两短,这可如何是好?”
老夫人喝道:“都什么时候了还吵吵吵,都是一家人,还不如虞夫人,知道咱们府上有难,一人便来了。霍家的事跟她何干?她享到霍家福了?连霍四啥样子都没见过。
她嫁过去便是寡妇,却能护着霍家幼子,为霍家冒天下之大不韪。为霍家来救我们。做人不能太自私,恪儿是为保护我们才将人引走的,你们就只知道顾自己。”
谢夫人顿时噤声,虽心有不甘,却也不敢反对了。
“承哥儿跟着虞夫人去,她还能不保护他不成?”老夫人又加了一句,成功打消了谢夫人的顾虑。
不多时打听消息的下人便回来了,这事早传到满城皆知,只是没人知道虞青凤又回了李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