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纹和毛发都可以布置。”黄粱说,“王凯丽和司马真认识——”
“这只是你的猜测!”
“——取得指纹和毛发轻而易举,私底下见上一面就可以解决。司马真用过的物品,他摸过的玻璃杯,取得一个人的指纹还是问题吗?毛发就更不是问题了,司马真的衣物,他用过的毛巾。都可以轻易的取得他的毛发。你们手中没有直接的人证和物证能够确定司马真在案发时间进出过那栋公寓楼——”
王建仁吼道:“那是因为司马真事先切断了监控系统的线路!否则在监控视频里我们一定会看到这个龟孙子的身影——”
“如果凶手切断监控系统线路的原因正相反呢?”黄粱问道,“凶手担心的不是自己进入案发现场被拍摄到,而是清楚司马真的身影不会被拍摄到,所以才不得已而为之。”
“你这是在强词夺理!”王建仁没好气的呛声道,“根据结果反推动机,死人都能让你给说活了!”
“但你不能否认这一设想是事实的可能性。”
王建仁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双手紧握住方向盘。他由于呼吸过于用力,身体不停上下晃动着。
“如果,我是说如果,”他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你是对的,王凯丽才是杀人凶手,甚至司马真也被他干掉了。我们该怎么办?”
“距离案件发生已经过去一百天了,如果我是凶手的话,一定早已把能想到的犯罪证据销毁了。”黄粱沉吟道,“想要让这件案子的真相水落石出,很困难。但或许我们还有一条路可以走。”
“什么路子?”
“把王凯丽带回局里审讯——”
王建仁烦躁的说:“没有用的!也不可能。”
“听我把话说完。”黄粱瞪了他一眼,“不是带回局里让他协助调查,性质完全不同,是正经八百的审讯他,把他当成犯人提审。”
“除非王凯丽花大价钱请的律师疯了,会让我们这么对待他。”
“所以我们必须抓他一个现行儿。”黄粱冷笑着说道,“让王凯丽和他和律师都无话可说的现行儿。”
“什么现行儿?”
黄粱突然说道:“考你个简单的问题。”
“考毛线啊?!”
黄粱附在王建仁耳旁小声说了他的问题。
“你问这个干嘛?”
“你管那么多呢?该不会是你不知道吧。”
“哥哥我都多少年的老刑侦了,这点东西能问倒我?”王建仁轻蔑的撇撇嘴,“看持有量的多少,数量巨大的,七年以上有期徒刑或死刑。情节较轻的,三年以上七年以下有期徒刑。小屁屁们一般就是三年以下或拘役。”
“没错,至少也是个拘役,够王凯丽他喝一壶的了。”黄粱说,“大王,审讯的时候就看你的了,尽你所能的吓唬他,让他阵脚大乱。”
“你这云山雾罩的,哥哥我一个字都没听懂啊。”王建仁困惑不解的看着他,“梁子,你给哥哥我透个底儿,你丫到底打算干嘛?”
黄粱微微一笑:“闯空门。”
“啊?”王建仁长大了嘴吧,“闯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