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以宁和寻常修道的人不一样,从小她一双眼,就开了神通,从八字看命盘,可以从命盘看生命、事业、亲缘、爱情等各条线。
所有线上的节点,都代表着一层含义。
房国云的命盘中,代表着子女缘的那一条线,分外分明,虽然有点要断不断的,但维持了基本的亲缘,通过两个八字的互动来看,房国云和这个孩子的关系尚算不错。
这不符合,孩子二十多年前走丢后的亲缘薄厚程度。
江以宁再看房国云的面相,子女宫的凹陷,有平滑的迹象,代表着父子生离的情况,在逐渐好转,父子关系在修复中。
这也不正常。
房国云和房太太闻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些不太明白。
“大师的意思是,这孩子在我们身边,而且我们还认识不成?”房国云惊愕地问道。
江以宁没急着回答,她将孩子的生辰贴放下,问道:“房先生家有没有黄表纸和笔墨?”
房国云愣了愣,“大师要这个作甚?”
“画张符。”江以宁道:“要是没有这些的话,随便一支圆珠笔和一张白纸都行。”
房家世代从医,房国云现在还参股了一家医院,做了董事,他们这样的人家,比谁都笃信科学文明,家里怎么可能有黄表纸之类的东西?
但圆珠笔和白纸,倒是有的。
房国云虽不知江以宁所说的画符是几个意思,但还是起身,亲自到书房,取了纸笔来。
江以宁接过来,将面前茶几的一小片给腾空,趴在茶几上,开始……鬼画符。
没错,江以宁画出来的东西,在其他的人眼里,就是鬼画符。
霍司寒低着头,一言不发地看着。
而季玉兰却是一脸佩服地看着,虽然她不知道江以宁这是在画什么,但她家微微一出手,绝对是厉害的家伙!
那支圆珠笔,在江以宁手里,像是有了生命一样,由她握着,一笔而就,空白的纸张上,就多了一些旁人看不懂的符咒。
瞥见江以宁那熟练的模样,季衍止的眉头皱得很厉害。
季衍止的妈,是典型的信徒,尤信道教,他以前送母亲去找过所谓的大师,画了一些辟邪符。
那大师画起符箓,可比江以宁这花里胡哨得多。
什么敕笔、敕墨、敕纸,净手、净身、敬香……一连串的动作,看上去可比江以宁这唬人得多。
对比起来,江以宁这就跟小孩子的恶作剧一样。
但看到江以宁画出来的这东西,好像还真有点门道。
季衍止一向坚定,这些是骗人的把戏,但奇怪的是,江以宁做起来,并没有那种江湖骗子的习气。
画完一张灵符,江以宁抬起头,对房国云道:“还要麻烦房先生吃点苦,取点血来。”
房国云正沉浸在,看着江以宁流畅画符的奇妙中,闻言,他怔了一下,才道:“取,取我的血吗?”
“嗯,刺破指尖,取一点就行。”江以宁不想房国云害怕,言明只要一滴。
房国云是医生出身,看惯了各种鲜血场面,怎么会惧怕流血?
他只是没想到,寻找孩子,还需要他的血。
他们从来没经历过这样的事情,不免有些新奇。
但看见江以宁那一副宽慰的样子,房国云也没说什么,往前坐了坐,拿出茶几上的水果刀,划破了指尖。
在他指尖的鲜血冒出来的那一瞬间,江以宁立即拿着灵符,上前沾了一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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