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宝玉当然知道马顺喜这是不放心,连忙表情认真地解释道:“马支书,这是我干爷爷留下来的东西,据说用虎鞭泡的酒,对于男人的身子有保养作用,我爹自己都从来不舍得喝的。”
马顺喜微微点了点头,虽然脸上挤出了点笑容,但是眼神里的狐疑还是让王宝玉了个清清楚楚。他将小瓶推到了王宝玉跟前,呵呵笑着说道:“宝玉,你能想着我,这很不错,不过谁都能的出来,咱这身体很好,不需要补的。”
王宝玉知道,不拿出点本事来,这马顺喜肯定不会配合他做这个实验的,对此他早有准备。王宝玉挠了挠后脑勺,装作很为难的样子说道:“马支书,您知道我是会相的,有些话不知道该不该说?”
马顺喜不知道王宝玉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有些烦,他坐直了身体,有些不快地说道:“宝玉,这里没有别人,有什么话你就不妨直说,别婆婆妈妈的,不像个爷们。”
“马支书,那我可就直言了,说对说错您可别发火。”王宝玉小心翼翼地说道。
“快说,真磨叽。”马顺喜不耐烦的说道。
王宝玉清了清嗓子,仔细盯着马顺喜,一动不动,马顺喜被得有些发毛,口中说道:“王宝玉,你想干啥?我脸上有饭粒儿啊?”
“饭粒儿倒是没有,我你眉梢发白,颧骨泛红,肯定是遭遇了桃花劫。”王宝玉一字一句地说道。
“桃花姐,咱村没有叫桃花的。”马顺喜摆手说道。
“是劫难的劫,不是姐,马支书您没有听准音,说白了吧!你最近几个月一定因为女人遭了灾。”王宝玉很严肃地说道,语气十分的肯定。
马顺喜掐灭了烟头,心中暗自佩服,王宝玉这小子还真有两下子,自己确实因为叶连香吓软家伙,至今在家里抬不起头来,但他是不肯让王宝玉占了优势,依然摆着手说道:“宝玉,别忽悠了,我最近好的很,没遭什么灾。”
王宝玉哈哈大笑,揣起小瓶就往外走,口中嘟囔着:“人不自救,谁能救之。悲哀!”
马顺喜一此景,连忙喊道:“王宝玉,你站住。”
王宝玉转身面无表情地问道:“马支书有何赐教?”
“你刚才说啥悲哀,说清楚了。”马顺喜起身说道。
王宝玉一幅无所谓的态度,说道:“马支书,我出来你的灾,前来救你,可你就是不肯接受,反倒是说我忽悠,这当然是我的悲哀。”
“对不起,打扰了,告辞!”王宝玉接着拱手说道。
马顺喜被王宝玉的举动彻底镇住了,他连忙说道:“宝玉,别急着走,坐下!坐下!”
王宝玉不快地坐在沙发上,点起一支烟,显得颇为郁闷,马顺喜笑呵呵地走到王宝玉身边,给王宝玉前面的茶杯里冲上了茶,这才颇为无奈地说道:“宝玉,别生气啊,你说的这桃花灾吧,它确实是有,但也是真他娘的难为情,没法子说。”
王宝玉抬头了一眼马顺喜,口中说道:“马支书,你不用怕,我不会问让你遭灾的女人是谁,也不会四处去说你的事情的。”
马顺喜一听王宝玉这么说,似乎心里安稳了许多,自己又点上一支烟,坐在王宝玉沙发对面的椅子上,笑呵呵说道:“宝玉,你今天拿来的药酒,真的就能救了我?”
王宝玉斜楞了一眼马顺喜,有些不满地说道:“马支书,你说我好不容易才把我爹珍藏的药酒偷出来,就是为了帮你解决问题,可是你却不领情,唉!这不是咸吃萝卜淡操心嘛!”
王宝玉的举动,让马顺喜彻底软了,他从兜里掏出了五十块钱,一边递过去,一边陪着笑脸说道:“宝玉,别生气,你也是一片苦心,我知道你们这一行,有算卦相不空手的规矩,这五十块钱拿着,别嫌少。”
对于钱,王宝玉向来不懂得客气,伸手接过揣进兜里,又将小酒瓶掏出来递给马顺喜,说道:“马支书,这酒晚上同房前半小时喝上,你先试试好不好使,明天跟我说一声,如果不好使,我再想其他法子,酒的事情别告诉任何人,这万一我爹知道了,肯定要生气的。”
马顺喜追问了一句:“宝玉,我还是不太明白,这喝了酒就能避灾了?”
王宝玉肯定的说道:“马支书,这灾啊难的大都是人身子不壮,才让邪气钻了空子。等您喝了酒调理好身子骨,到时候啥也近不了您!”
马顺喜频频点头,将小酒瓶小心翼翼地放进上衣兜里,又找出两盒过滤嘴烟给了王宝玉,王宝玉一事情办得差不多了,便告辞离去。
王宝玉这一路上,很乐呵,不由哼起了小曲,找到了实验品,还赚了五十块钱,这样算,白酒、药材还有赠送给大黄的那块肉的本全回来了,还略有盈余。真是他娘的一举两得,怎一个爽字了得。
正搂着宝贝儿子亮亮的葛小花,此刻正坐在自家大门口,她一脸沮丧,远远到王宝玉,急忙大声喊道:“宝玉,宝玉!”
王宝玉听到葛小花招呼,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犹豫了下,走上前问道:“婶子,你叫我?”
葛小花放下亮亮,像得了救命稻草似的抓住王宝玉,说道:“宝玉,你帮帮俺家向军吧?”
王宝玉诧异地问道:“婶子,咋了?”
葛小花将王宝玉拉倒一边,哭丧着脸,低头亮亮,小声说道:“还不是那天的事儿嘛,都是俺家亮亮,骂了镇上的干部,这不,向军前几天去他姑父,他姑父说他副村长的位置可能不保,程书记对他想法很大。宝玉,你和程书记是亲属,你能不能去镇里帮着说说情,别撤了向军的职,这些年他也不容易。”
“操他妈的,谁要欺负俺爸爸,我就削了那兔崽子!”一旁的亮亮义愤填膺的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