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现在连走路都像飘的姿态不同的是时枝依然不紧不慢的走着,看不出半分的疲态。
时枝盯着眼前的苍天大树,“应该快了吧,这棵树我还是有些印象的。”
太宰治:“……”
他沉默了。
“如果阿治走不动的话,老师可以背你哦。”
时枝偏头朝他笑了笑。
“毕竟这种路我已经走习惯了,因为自很早以前起,比起坐车,我都更喜欢步行。”
时枝的体力是优秀到太宰治根本比不了的程度,这让太宰治头一次觉得时枝好像真的没有表面看上去那么弱。
太宰治一副要随时挂掉的模样。
特别是头顶的太阳还很灼热。
缠着一身绷带外加穿着大衣的太宰治抬手遮了遮阳光。
有点刺眼了。
他眨了眨眼。
时枝的脚步骤然停顿。
浅栗色的瞳孔中映出熟悉又陌生的光景,他看到被时间侵蚀的房屋,街道上风卷着沉沙转着小旋。
那间诊所本在这条街道上最显眼的地方。
但那里只剩下了一片废墟。
时枝抬起手,接住飞过来的枯萎的树叶。
还未用力树叶便碎在了他的掌心,他眨了眨眼,空气中残留的,稀薄但熟悉的异能力气息让他在刹那间明白了许多。
“老师?”
太宰治的声音变得模糊。
时枝扭头去看,看到伫立着的黑发少年,他站在黄昏与白日的交界处,背后是即将沉落的夕阳。
“这个世界,是不是很单调啊。”
“对待所有人都需要用相同的态度,相同的目光,小心翼翼的束缚着自己。”
“真是辛苦又伟大。”
他道出一声意味不明的感慨。
那双深邃的,没有光映入的紫色瞳孔倒映着他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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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束子哥给自己找个去捅森一刀的理由(bhi)。
因为休假所以在外面玩,拿爪机码的晚了这么多抱歉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