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微微已经死了。”聂皓天拂袖而起,胸膛强烈压抑的喘息没有瞒过徐展权的眼睛。
聂皓天强装镇静:“赵伟恩给我的保险箱里,除了你的证据之外,还有就是,微微那一年的死亡通知书。”
“那死亡通知书是伪造的。”徐展权很满意他的表现,真相被剖开,聂皓天当然应该惊讶不可置信。他得意的笑着:“死亡通知书是真的,只是那具尸体是假的。但用来做dna检验的却是林微的皮肤,从林微的右侧肩膊割下来的皮肤组织用作尸检比对。因此,根本就无人看出破绽。”
聂皓天双手撑着桌子,怒瞪着他,一会儿之后唇边才扯出冷笑:“这事,是由你串通狂讯,亲自督办的,所以,就连赵伟恩也并不知情。”
“哟,聂司令似乎也怀疑过?”
“我审过林和言。他招供一切。”“是的,林和言当年曾参与其中。”徐展权:“所以,现在你家里的那个,确实是你的女人。死而复生,还捎一个儿子,聂司令好福气啊。”
聂皓天淡然地:“我早就晓得微微是真的。所以,我才一直疼着她。当年的死亡通知书可造假。今天的孩子难道不能造假?”聂皓天整了整衣领坐下来,神情又恢复平时的冷静稳重:“我不相信你。”
徐展权把一支试管放到桌面上,试管里的血液已凝固,他向着聂皓天的面前一推:“这是贵公子的血样,聂司令可以拿去检验一下。是真是假,一试便知。”
聂皓天定定的望着眼前的血样,闭着的眼睛在徐展权的手拉上门把的时候张开:“他活着吗?”
他突然就冲到徐展权的面前,单手揪起徐展权的衣领,眼里的阴鸷神色让人心惊,全昆在后以枪指向他,他浑然不惧,对着徐展权喝道:“我只要活的。”
全昆在后扣着枪把,大声吆喝:“聂皓天,放手!”
徐展权压下狂乱的心跳,拔了一下聂皓天的手道:“我给你活的儿子,你给我活的江山。”
“见到人再说。”
聂皓天把徐展权推向后壁,斜睥着全昆,一股阴冷杀气让全昆本能的后退,聂皓天走近桌子,拿起桌上的血样试管,扬长离去。
徐展权望着他离开的背影,沉思了许久:“全昆,你说的对!要得天下,必得与此人为盟。”
“我去送送他。”
“也好,尽尽地主之谊。”
全昆领命,从后送聂皓天出去。午后阳光刺眼,四下无人,全昆紧张的望着周围:“聂司令,我希望你能信守诺言。”
“我一向一诺千金。”
全昆望着从容离开的聂皓天,沉默中忆起和聂皓天的对话。
聂皓天从来都是个爽快的人:“你杀赵伟恩的证据全在我手,不管是徐展权还是更高的项家,都保不住你。而且,到那时候,徐展权不但不会保你,还会弃卒保帅,把事情全推给你。具体可参照赵伟恩的下场。”
全昆是明白的:像他这种为人卖命的,必要时,那命儿也会让主人毫不迟疑的交出去。赵伟恩就是一个例子。
聂皓天早就知道自己的儿子身陷敌窝,要让儿子平安的回到自己的身边,硬攻当然不行。他采取的是离间。
让徐展权如今的最信任的人,去寻得孩子的下落,再设计救出,此乃最安全之法。
而遗憾的是,孩子却并不在徐展权的手里。狂讯手上最有用的筹码,当然不会随便地交给徐展权。
此次,徐展权现在情况困难,和聂后天再次“结盟”,是他起死回生的最好法子。他染色不惜全力去办。
陆晓把一切可用的监控手段全都用在全昆身上,但求重要时刻,不出任何差错。
聂皓天不但能与林微重逢,居然还有个儿子,这种天下一等一的好事,却是一局这么凶的死棋,陆晓和赵天天发誓,要帮老大把这棋下出几百条活路来。
赵天天坐在桌前,精美的南方点心和菜肴摆了一桌。小王把刘小晶带上来时,刘小晶望着桌子上多姿多彩的美食头晕眼花:“赵天天,突然良心发现了?居然要款待我?”
赵天天悠闲的扭着自己的手腕:“你招一句,我给你吃一口。”
“哦?鸿门宴?”刘小晶双手趴在桌前,脸都要偎到面前的炸鸡了,赵天天把盘子向后一拉:“你效力于谁?”
“我招我招。”刘小晶发狂似的抓起一只鸡腿就往嘴里送,送到嘴边的肉却被赵天天以手拉住手腕,他语态严肃:“回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