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心殿,奕詝正握着良慎的手写下一个又一个“慎”字。
“唔,写的有些样子了!朕松手,你自己写写看!”奕詝说着,真的松了手,原本横平竖直走下去的字迹,一下子歪了过去。
“皇上,我不写了!”良慎恼怒的把笔扔到一边,“这个淑婉也真是的,怎么什么都跟皇上说?”
“这可不怪婉常在!”奕詝笑吟吟的看着她恼羞成怒的样子,“你自小写字就不堪入目,长大了还能写出书圣风范不成?”
“皇上做什么要用不堪入目这么严厉的词语评价?人艰不拆的,好么?”良慎嘟着嘴。
“人艰不拆?”奕詝困惑。
“就是人生已经很艰难了,就不要再互相拆穿了……”良慎一本正经的解释道。
“你倒是会省事,净学些歪门邪道的东西!”奕詝听到这个说法,也有些忍俊不禁。
“皇上,万岁爷,陛下,我可不可以不要学了?”良慎眨巴着眼睛,做出可怜兮兮的样子。
“不行,朕说要学就必须要学!朕有朕的道理!来——”奕詝又上前握住她的手,一笔一划的走下去,随着字越写越多,两个人也越靠越近,良慎写着写着,渐渐感觉到身后的男人有了些令人羞于启齿的反应……
奕詝见良慎的脸腾地红了,一直红到耳根,纤弱的身子也僵硬起来,便猜到她已经发现他的变化,再也克制不住,一下子吻上了她的耳垂……
“皇上,奴才练字呢……”良慎嗫嚅的说。
“明日再练!”奕詝一把抱起良慎,扛在肩上,大步朝着龙榻走去……
“喂,皇上!快些放我下来!”良慎被卡在他肩上,好肚子疼,不停的用小拳头垂着他健硕的后背。
奕詝并不理会,径直走到床榻边上,将良慎仰躺着放下来,低声喘着粗气覆到她身上。
“急什么,这不就放你下来了?朕的爱妃这样着急……”
良慎气急败坏的刚要反驳,便被他啄住了双唇,再难说话,只得渐渐沦陷在他给的无尽的温柔乡里……
她已经不再抗拒与皇上行床笫之欢,相反,有时甚至有些迷恋,她拒绝承认这是因为她对皇上有了感情,只是一味的欺骗自己,将皇上仅仅视为在这个世界的床伴而已……
次日一早,玉嫔红着眼睛从床上爬了起来,她一夜没睡好,总是恍恍惚惚的以为皇上躺在身边,下意识一摸,却是一片空空荡荡,于是一次又一次的惊醒!
“慕双!”
“娘娘醒了?”慕双过来掀起帐子,看着娘娘憔悴的样子,知道她一定又没睡好,这些夜晚,每次知道皇上召幸了其他嫔妃,娘娘便会一夜不安。
“派人盯着了么?贱人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养心殿?”玉嫔揉着太阳穴,无力的问。
“娘娘……”慕双迟疑了一下,“是今天清早,皇上上早朝走了之后!”
“真是个狐狸精!”玉嫔恨恨的捶了两下床板。
玉嫔自从入宫以来,侍寝的次数本就屈指可数,每次不超过半个时辰便被送出了皇上寝殿,她以为皇上生性不喜爱床笫之欢,因为他对所有的嫔妃都是淡淡的,因此,她心里也不计较。
可谁知,这个贞贵妃来了,皇上几乎隔夜便会召幸一次,每次都要整夜不出皇上寝宫,她不是个狐狸精是什么?
“这样下去可不行!皇上身子本就有些先天不足,本宫不能由着她掏空皇上!”玉嫔嫉妒之余,是真的对皇上的身体充满了深深的忧虑,皇上白天被朝事缠身,夜里又这样纵欲,天长日久,可怎么好?
“慕双,去小厨房备些杜仲、党参和乳鸽,本宫要亲自为皇上炖一盅补汤!”玉嫔说着便要起身。
“娘娘,这些粗活儿奴才去做就是了,娘娘好生保养吧!”
“胡说,服侍皇上怎么算是粗活?再敢胡说就自己去慎刑司领板子!”玉嫔怒道。
慕双吓得赶紧闭了嘴,小心的服侍玉嫔起身,玉嫔连早膳都未及用,只顾着在小厨房忙活了一晌,终于炖出了一锅色香味俱全的杜仲党参乳鸽汤。
玉嫔心里有些委屈,一整天都提不起气来,穿了一件素色的厰衣,头上也只是别了端正花和一侧流苏,教人将炖好的汤装在食盒里,亲自带着慕双送到养心殿。
守在门口的曹德寿看到是玉嫔遥遥的来了,忙上前去见礼。
“玉主子吉祥!”曹德寿低头行礼,心里却纳闷,玉主子素来在服侍上张扬,甚少穿的这样素雅。
“有劳公公,本宫要见皇上!”玉嫔淡淡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