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个杯子放在他的手边,他连忙的拉过,再把这个杯子贴在脸上,不要看他这么大个人,其实他是他们这几个兄弟中最怕冷的那一个,夏天再怎么样都行,可是这冬天要是一冷,他就要毛了。
“二哥,少说些,多喝水,”木雪浅淡一笑,本来都是养的红润的脸色,此时又是透出了一些病态的苍白。
“老三啊,还是你好,”木花抱了抱木雪的肩膀,可是,他皱眉,看着木雪又不是太好的脸色,“不是不让你来吗,你做你的生意不好吗,这非要跟来?”
木雪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也是暖起了快要被冻僵的手指,“生意是要做,可是仗也是需要打的,而且,我和大哥说好了,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还好,”木花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咱们家小五不在,要是被她给知道,小心她和你没完,你不知道她为了治你的病,费了多大的心思,你都没有见不老先生那张脸都是被气的铁青吗,等你回去了,他非再给你脸子不可。”
木雪摇头苦笑,“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你们都是来了,我也是坐不住的,除非这一生一世,不再有战士了,那么,我们四兄弟也都可以休息了吧,到时各自的娶亲,生子,这样的日子真好。”
木月点着桌子,微微的眯起了双眼,唉,这样的日子,他们的几个兄弟就只能在这里想想了,还有,他缩了下肩膀,这还真是冷,他向木风那里看一眼,果然的大哥这张脸一直都是冰着的,自从来到了这里便是如此,一时因为战事吃紧,二是因为这朝廷一直都没有送粮草过来,这都是过了三天了,要说这路不好走,耽误了什么了,那也好说,可是这几日却是完全的没有一点的消息,就让他们有些着急了,一连三封忽报回了过去,但是就如是同石沉大海一般,没有一副反回信件回来,这似乎就像是将他们这几万大军隔决在这里一般,
本来就是敌众我寡,如果还没有粮草的补给,他们的这场仗,难打。
木雪轻轻的咳嗽了一声,这苦寒之地,也是将他好不容易调理好的身体再次给虚弱了。
这是一个瓶子飞了过来,木雪伸出接过,“大哥,我有的,”他站了起来,将手中的药瓶放在了木风的面前的桌子上。
接着,他从自己的脖子上面取出了一条红绳,红绳有些旧,能够看的出来,这已经带了很久了,红绳底下还挂了一个小玉瓶,这正是当年木幽舞在五岁之时,送给木雪的,里面都是放着他的药,这样便可以随时手拿到了,而他都有很久没有再用过这个瓶子了。
“不老先生给的还有很几颗,如果我受不住了会吃的,这药很珍贵,大哥一定要收好。”
他打开了瓶子,从里面倒出了一颗,在几位兄弟的面前,放在了自己的嘴里,笑的异常的清澈。
“不让你来,你偏来,”木月倒了一杯水给木雪,“你赚银子赚的好好的,跑来做什么?”对于这个双生哥哥,他实在是不知道要怎么说了,明明不用他来,偏生的要来,看吧,身体又成这样了,他的身体变化,感觉最深的除了他自己之外,怕也就只有木月这个双生弟弟最为清楚了
没事,木雪拍了一下木月的肩膀,我已经比过去好的多了,而且,不是都说了,这是最后一次了,到时,我便好好当我的商人,这木家的声誉也是交给你们了。
木月能怎么样,他除叹气,什么也做不了?
“由你了,”木月将杯子放在了桌上,刚想拿起自己的那一杯,结果这手上去,他这脸色一变。
杯子稳稳的被冻在了桌子上,他费了不少的力气才是将杯子从桌子上取了下来,他撇了一下嘴,刚才谁说的,这里暖和,杯子不会被冻住的,可是这是什么。
“老四,来,喝这个,能暖和一些,”木花给木月扔了一个酒杯,“这酒能暖身,喝些有好处。”
“谢谢二哥,”木月接过了酒,这刚喝下了一口,这辣的还真早过瘾,一口下去,顿时也是暖了他的心扉,这味道还真是不错,一杯酒喝完,果然的,他动了动自己的手脚,暖和了。
这总是天寒地冻的,总不能天天喝吧,这要是打起仗来,还真是麻烦。
木雪出了营帐,顿时外面的冷风吹的他都是眯起了双眼,他将手放在唇边,又是小声的咳嗽了几声,走到一处无人的地方,再是将脖子上挂着的药瓶取出来,打开了瓶盖。他伸出手,手心里面俨然是一颗几近透明的青碧色的药丸,唉,他叹了一声,将药放回到了瓶中,这药不老先生总共也没有练出多少,这是救命用的,妹妹那里有五颗,只有他这里有七颗左右,来时便是吃了两颗,为了安全,他给每个兄弟一人一颗,现在也只有两粒了,这药实在是太珍贵了,他无法吃下去,等仗打完了之后,想来,他们也不会再让他再上战场了,到是这药便成了他们的救命良药,而他只要注意一些,便不会有事的。
刚才吃药,只是为了说服他们,他这身体无事,但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还是感觉有些力不众心了。
又是接连的几声咳嗽,这身子刚才好没有多久,看来又是白费不老先生这几年的苦心了,他勾起了自己泛白的唇角,回去之后,怕又是要赔不少的罪了。还有,他望着这一望无际的黄山野岭,还有兵士不时瑟缩着的身子,这天气确实是太冷了,先不说这些个兵士,就是他们这几个人,怕也是难以承受这份苦寒。这还是这自他们出征以来,最难打的一场了。
不说输赢,单是这天气,就已然让他们输了三分,再加上朝廷这一次的粮草问题,是困在他心是最大的一件事,都说,行军打太,粮草先生,怎么这一次如此的反常。r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