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农,翁站长,今天请二位来是要麻烦你们,帮我查一个案子。”路鸣笑着说道。
“哦,什么案子?”戴笠讶然,然后招招手,意思让翁百龄既来之则安之。
他仔细想了想,最近上海也没发生什么重大的案子啊,路鸣这是想干嘛呢。
“就是杜鹃被日本人劫持的案子。”路鸣的神色冷下来。
“杜鹃小姐被日本人劫持了?不是说这个案子还没有查清吗?”戴笠问道。
他当然知道杜鹃被人劫持的事,前些日子这个案子也曾轰动一时,满大街都贴着查找杜鹃的寻人启事。
不过这个案子上海站没有插手,而是由警察局办理的,路鸣今天提这个案子,葫芦里卖的是啥药呢。
警察局对此一直保持沉默,新闻界追问时,就说一直在追查案子的线索,细节不便公开云云。
“戴长官、翁站长,两位请听听这段录音就知道了。”路鸣笑道。
路鸣打开那架录音机,开始播放川岛芳子和他的整个电话录音。
听完这段录音后,戴笠皱眉道:“这不会是川岛芳子玩的什么诡计吧?这个女人可不简单。”
戴笠跟川岛芳子合作过一段时间,对这个女人有一定的了解,他这么说当然是有道理的。
路鸣又拿出一张照片,上面是杜鹃在大连街道上行走,前后跟着四个日本男人,严密看守。
“两位请看看这张照片就明白了。”路鸣说道。
戴笠和翁百龄看过照片后都默然无声,照片显示的地方的确是在大连,街道上有大连的路牌,照片上的人也的确是杜鹃,身边那些人明显就是日本特工。
“对这个案子最了解的其实是翁站长。翁站长,今天请你来就是想让你把这个案子的来龙去脉说个清楚。”路鸣含笑道。
“路长官,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这案子跟我没有任何关系。”翁百龄听到这话,浑身的汗毛都竖立起来。
“我什么意思你最清楚不过,有些事你做了就要付出应有的代价,玩弄阴谋的人不可能总是得逞。”路鸣冷笑道。
“路长官,这里恐怕是有什么误会吧,翁站长再糊涂也做不出这种事来啊。”戴笠开始和稀泥了。
“他并不糊涂,但是他就是做出这种事了,不但是和日本人勾结在一起,而且勾结的还是日本关东军特务机关,这就不能容忍了。”路鸣继续冷笑着。
“什么,跟关东军的特务机关合作?这……”戴笠一下子蒙住了。
他不相信翁百龄敢这样干,跟满铁合作都是冒了天大的风险,跟关东军合作,直接就是卖国行为。
翁百龄有这个胆子吗?如果没有委座特批,谁也无权跟日本军方接触,这是绝密条文,也是红线。
日本在华特务机关种类繁多,但是其中还是有区别的,至少在目前,满铁依然是政府允许的合法商社,但是关东军不是,关东军就是敌人。
“戴长官,您也看出来了吧,他这是摆的鸿门宴,他这是在血口喷人,在诬陷我。”翁百龄站起来指着路鸣怒道。
戴笠却没作声,他看到翁百龄色厉内荏的架势,已然有了不好的感觉。
“翁站长,少安毋躁,我要真是摆鸿门宴,就不会请雨农来当公正人了,我也可以找人在街头干掉你,还不会有人查到我头上,可是我没有这样做,就是给你个机会,让你好好给自己
辩解一下,你为何要这样做?”
路鸣越说越生气,最后也站了起来,调门越来越高,仇恨的目光越来越犀利。
“哎哎,我说两位,你们坐下来说话好不好,你们都站着,那我也得站着,啊,坐下说话,坐下说话。”
戴笠竭力打着圆场,但他也知道,此刻不宜表态,站在哪一方都不对,因为这件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也是一头雾水。
不过,路鸣既然做了这么一个局,显然是掌握了一定的证据,翁百龄可能还真的难以脱身了。
如果路鸣所言为真,翁百龄实在是狗胆包天,党内斗争屡见不鲜,上次都拔枪了,也不过给你个处分。
斗不过路鸣就认输嘛,有什么大不了的,至于去勾结日本军方搞事吗,这是找死的节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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