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同行
看着李洵二人离去时那气急败坏,狼狈无比的身影,张小凡和碧瑶都露出了一种相似的笑容,那里面包含的意义众多,能从中读的到的有,幸灾乐祸,阴险,狡诈等等,总之看的周围几人无不产生一种毛骨悚然之感,脚下也不由自主的开始挪动,期望在他们不注意时,离这两个浑身散发着危险气息的家伙越远越好。心中更是不住地念叨着:“他们看不见我,他们看不见我……”
可惜,愿望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这不,“几位,这是要往哪去啊?”恶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三道身影随即便是一僵。
“哈哈,既然此地无事,那我们爷孙俩就先告辞了,小哥保重。”一脸谄笑的周一仙说道,那个样子,就连在他身边的小环也不禁远离了他几步,摆出了一幅,‘这人是谁,我不认识他’的样子,看的周一仙心中直骂某女不孝顺。
“呵呵,张师兄,此地既已无妖,小弟奉家师之命,要前往波流山助阵,就先走一步了!”此时的石头,完全是一个听老师话的好学生形象。
“别急别急,小弟还有事与这位老先生商量,况且,家师也在波流山,石兄不妨稍等片刻,我等可一起上路。”张小凡笑得这个甜啊,甜到周一仙和石头都快哭出来了。
“有事商量,你小子找老夫有什么事好商量。”周一仙暗暗腹谤道。
“一起上路,这才和你呆了一会儿,就莫名其妙的得罪了焚香谷,要是和你一起走,是不是到最后全天下都要来追杀我了。”想虽这样想,但某块石头有胆子出言反对吗?
半个时辰之后,张小凡从周一仙那得到(抢到)了几种遁术,乐呵呵的拉着碧瑶,带着石头向东方飞去。
只留下了地上一个,哭丧着脸,如同死了爹娘的老头,和天上一个,面如死灰,如同奔赴刑场的青年。
张小凡等人走后,小池镇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那个黑石洞里,自然就再也没有什么妖怪出来为害百姓。但奇怪的是,不久以后,黑石洞外的那个树林之中,莫名其妙地多了许多野兽,其中还有些模样怪异的,小池镇上的百姓以往都未曾见过。
接下来的日子里,有不慎误入树林的人,十个有九个便再也没有出来。不过这些怪兽却有一个特性,那便是不会从那个树林中出来。到后来小池镇的百姓发现了这一点,便再也无人前去那个树林。
年深月久,那处便越来越是荒凉,毫无人烟,更无人记得,在那树林之中,曾经发生了什么事。也无人知晓,在那黑黑的洞中,曾经有过一对,甘愿共死的痴情狐精。
张小凡、碧瑶以及石头三人离开小池镇后,便一直向东而行。
这一路上,碧瑶几次张口想要对张小凡说些什么,可是每次话到嘴边,最后却又都咽了下去,张小凡知道她是想劝他别去波流山,却不知从何说起。要是别的事,他也就答应了,可这事却是原书中的第一次重要转折,张小凡就是在这透露出他的秘密的,所以说,这趟东海,他是非去不可了。
而要是不安剧情发展的话,以后的事情就无法发生了,将来他做许多事也就难免会受青云门这一身份的束缚,对于他有害无利。(其实真实情况是,如果他不去,家族就没法继续安排剧情了,所以,就只好委屈他了)
于是,这一段路,他们三人走的无比沉闷,只可怜了夹在其中的石头,难免有时会成了他们两人的出气筒,还好他所在的金刚门所修功法也不错,尤其是炼体之术(那根狼牙棒,没几斤力气你挥的动吗),石头又根基深厚,才在一路不曾断过的意外中,捡回了一条小命。
如此走了两日,那一日到了最后,他们来到一个大城,名唤昌合城
他们走到城里,石头与张小凡分头向人打听了一下,原来这昌合城已经是离东海最近的一个较有规模的大城。离此往东再行四百里,便是东海之滨。
三人行走在昌合城中,只见东海民居,百姓服饰,都与中原之地相差无几。此处本来就是东海一带要冲,往来客商旅人,大都在此歇息贸易。不过这一段时间以来,这城里却多了许多修真之士,便是此刻他们走在街上,也看到许多人身着不同门派服饰,走来走去,不知道是不是也欲往流波山而去?
张小凡他们三人在一旁合计了一下,便打算在这里先找个小客栈,住上一晚,明日一早,便出发前往流波山。
其实按照石头的意思,只要找一家小客栈住上一晚便可以了。不想剩余二人都可以说是从小就在锦衣玉食的日子里长大的,一见他所谓的小客栈,立刻转头就走。好不容易在街上转了半天,才找到一家叫做海云楼的客栈,勉强入了他们的法眼,而这家客栈怎么看也比他想像中的小客栈要奢华宽大了十倍不止。
只是还没等他说话,碧瑶已经走到了掌柜的柜台前面,那掌柜抬起头来,脸上堆起笑意,道:“姑娘,请问要住店吗?”
“砰”,一锭小金子抛在掌柜的面前,看了样子,至少也值个百八十两的银子。掌柜立刻笑的连眼睛也圆了,一叠声道:“姑娘放心,本店乃是百年老店,包您宾至如归,放心而来,满意而去……”
碧瑶打断了他的话,道:“给我来三间上房,要乾净的。”
掌柜陪笑道:“这个自然,这个自然。”
随后张小凡上前,张口就点了数道餐点,皆是当地有名的美食,俨然一副美食专家的姿态,不过配合刚才碧瑶掏钱的事实,他在旁人眼中,瞬间就被打上了小白脸的记号。
而他本人似乎还没意识到这一点,还兴致勃勃的和碧瑶谈论起了美食之道,只看的周围的人,一脸黑线。
见到此景,一旁装石头已经很久的石头,恨不得自己真的是一块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