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腥粘稠的液体将眼皮盖住,模糊了目光,视线不清,还能辨物,只听得他一声怒吼,眸里所有神色一瞬敛去,劈手夺过她手上的瓷碗残片。
她恨自己病后无力,又被他生生折腾了一番,虽发了狠,瓷碗敲到头上当即碎了,伤势似乎不算重,意识虽模糊,却还在……
另一边,他已快速将自己从她体~内抽离出来,她目光斜斜的落到他抽离的地方,那里一片狼藉,烫热的白浊从她的腿根处流出一大片……
她想起一件事。
拘她不知道他和其他女人做的时候怎么样,有没有弄在里面,他应该并不忌讳有孩子。她和他做了三次,他都在她里面释放,事后却没有给药她吃。
是啊,一个亲王怎么会忌讳有孩子?
其他皇子她不知道,奇怪的是,但他和贤王,太子,夏王,宁王,这几个争斗得最激~烈的男人都还没有子嗣。
埤他虽不避孕,但她却有,她从北地过来的时候,就带了避孕的药,前两次,事后她都吃了,这次没有带上,是根本没想到两人还会做这种事。
她知道未必就会怀上孩子,问他要药是不可能的,回去了她一定要吃药,也许迟了,但她一定不能怀上孩子,怀上他的孩子……
她昏昏沉沉的想着,男人已飞快套上褒裤下了榻,她听到翻箱倒柜般的声音,他的身影忽左忽右,似乎焦急的找着什么。
很快,他回到榻边。他目光虽怒,出手却极轻,将她轻轻抱离原来的位置,抱到自己怀里。
他也坐到榻上,气息粗哑却一声不响伸手往她额上摸去,她无力地闭上眼睛,这状态比死难受,要昏不昏,要痛极痛,只要不再被逼做那种事,她也不再难为自己,伸手攀住他的脖颈,微微喘着气。
他的身子在她的手触上他颈项的时候似乎震了震……
伤口一疼,却是被一支冰凉微钝的东西抵上,随着他快速又轻柔的动作,她明白过来,那是镊子,他在替她将瓷屑从皮肉里拣出来。
很快,她只觉一阵大痛从额头传来,不禁低低嘶吟出声……原是他正掌着一块帕子,紧紧捂在那破口流血的地方上。
她呻~吟着,指甲忍不住抠住他颈上的皮肉。
拢在她腰上的手一紧,捂在她额上的手也随之微不可感的一颤,他的声音嘎哑而来,“活该,痛死了倒好。”
她淡淡反问,“我死了,你便开心了,是不是?”
他一怔,随即怒道:“闭嘴!”
睁眼开来的时候,帕子正从她额头下来,从她鼻翼擦过——
帕子沾着鲜血的腥香,又混着一股浓重的油腻味道,原来,刚才那个碗确是夏王两个丫鬟遗留下来的。她想。
不知道是血液的腥气,野牲的油腻味道,还是那两种味道混合而成的古怪味道,还是那段冰冷的回忆,突然让她胃腑一颤,想要呕吐的感觉当即排山倒海而来。
她难受之极,抚住心口,便要挣离他的怀抱,到榻边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