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应龙虽是绮念丛生,但并未迷失,定睛望去,却见灭绝脸上红晕满布,眼中水光盈盈,秋波流转,并无半分心怀死志的样子。他心下一喜,便停下手上动作,静待她发问。灭绝趁机用手在他胸口一撑,打算挣脱他的怀抱。但史应龙双手仍然紧紧箍住灭绝的细腰,这一撑之下,两人上身是分开了些,下身却贴得更紧,那一片火热紧紧抵在灭绝柔软的小腹上,深深陷入进去,羞得她轻呼道:“应龙,不是叫你别乱动吗!”史应龙低声辩解道:“不是我乱动,是你乱动。”话虽如此,却还是将手臂放松了些,让两人身体稍微拉开了点距离。
“应龙,你刚才说的‘合体之缘’是什么意思?”灭绝微微侧过身体,避开了对面那一片火热,一边发问,一边却极力运转慧剑心诀,固守心田,以免自己失控做出迷乱举止。史应龙解释道:“就是我逃下光明顶后陷入幻境,正要失控之时,你突然出现,以合体之法救我那一次呀。”
“胡说八道,自从上次六大派联手之后,我再也没有去过光明顶,怎么可能救了你,更不要说与你合体了。应龙,我知道你一直对我存有绮念,一时出现幻觉也是有可能的事,你赶紧放开我,这次的事情我就不计较了。”灭绝趁着说话的时机,已经迅速将心绪平复下来,又再伸手去掰史应龙手臂,结果还是纹丝不动,嗔怒道:“还不放手,真惹恼了我,我可不想晓芙那么好说话!”。。
史应龙见她满脸娇羞,似怒非怒,风情绝不在黛绮丝之下,心中爱煞,更是坚定了要对她负责之意,哪愿意放手,立道:“那次我醒过来之后,身上还沾有你的贞血,根本不是幻觉!你放心,我一定会对你好的。”灭绝听他越说越离谱,心里也有些生气了,薄怒道:“你说的是什么浑话!我至今还守身如玉,哪里丢过贞血了?”史应龙见她还不肯承认,便捋起她左臂衣袖,露出一只雪藕般的玉臂,问道:“如果不是和我有过合体之缘,你手臂上的守宫砂怎么会不见了?”
灭绝见他仅凭这一点便如此武断,不禁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心想他见我没有守宫砂,没有怀疑别的,却只认为我**于他,也算深知我心了。她如此一想,心里便有些甜蜜,轻声道:“当年我独闯汝阳王府时受过伤,伤口恰好就在守宫砂那里,所以守宫砂才会不见了,后来我怕麻烦,也就没有再点上了。”
史应龙摇头道:“哪有那么巧的事情,我不信。再说,如果你手臂受伤,肯定会留下伤疤,如今却光洁如玉,肯定是骗我的。”灭绝解释道:“我是被歹毒掌力伤到,又不是被刀剑所伤,自然不会留下伤疤。我是出家人,不打诳语,你快放开我。”史应龙哪里肯信她,撇嘴道:“王婆婆都告诉我了,你是自己落发,私批素衣,根本算不得出家人,说说谎话又有什么打紧。”
“王婆怎么能告诉你这个!”灭绝一阵气急,又软语求道:“好应龙,我是晓芙的师父,我们怎么可以这样子?要是传扬出去,那还不得毁了你。”史应龙陡地收回手臂,将她紧紧箍在身前,正声道:“师太……不对,方姨,我是真心喜欢你的,再说你又不是对我毫无情意,如今我们已经发生过关系,你就是我的女人,我必须负起责任。至于世人议论,你也不必担心,只要我夺得天下,成王败寇,什么规矩还不是由我来定!”
灭绝感到下腹处再次被一片火热紧紧抵住,心房又砰砰跳动起来,心下一阵慌乱,,忙问道:“如果我没有**与你呢?”史应龙笑道:“那是不可能的。如果真是那样,我就听你的话。灭绝一咬牙,蓦地撩起衣衫,又攥住史应龙的右手,贴着腹部肌肤迅速下探,掠过芳草地,已经来到了春潮未退的桃源,忍住羞意道:“应龙,你已经和难姑、晓芙有过肌肤之亲,应当知道女人与女子的区别,你自己辨别一下,看看我有没有骗你。”
史应龙没有想到她会有如此大胆举动,一时心房乱跳,脸红耳赤,反而不敢乱动了。灭绝也是满脸酡红,嗔怒道:“应龙,你还在磨蹭什么,快点。”史应龙深吸一口气,忍住心中激动,手指颤抖着在那温润娇嫩抚过,顺着滑腻花蜜,轻而易举滑入花房之内,才进入不远,便被一层壁垒挡住。他心中惊讶万分,颤声道:“方姨,你真的没有骗我。”
“嗯……”灭绝隐秘之处被他闯入,只觉一阵灼热之感迅速从那里传导开来,浑身犹如被疾电所殛,一阵酥麻之感到处流窜,带来重重愉悦之感,不断冲刷着心房,不由发出来一声长长的鼻音。她双脚一软,却再也站不住了,软绵绵地腻在史应龙身上,心中又是快乐,又是激动,其中还夹杂着几分害怕,陡地哭道:“那你还不把手拿开,想要我死给你看么!”,美眸中飞速涌出一串泪花,啪嗒啪嗒掉落在地上。
史应龙激动得浑身颤抖,只觉头皮发炸,脑子化成一片浆糊,几乎都不会转动了,还没来得及细细感受那美妙滋味,听到灭绝的哭音,心下一慌,飞速撤回右手,双手捧住她脸庞,急声道:“方姨,我是真想对你好的,你不要哭,不要吓我。”
灭绝感到他右手手指**一片,还带有一股奇异的香味,分明就自己桃花盛开时沁出的花蜜,心中又是羞愧,又是委屈,不由放声大哭,抽噎道:“你若真想对我好,为什么要这样子逼我,还想强迫我。”史应龙被哭得心乱如麻,忙将她放下,腾腾退开几步远,恳求道:“方姨,是我错了,我不该这么做的,你原谅我吧。”站在那里,拱手连连做揖。灭绝低着头,连转过去看他一眼也不愿,只是痛哭不停。
良久之后,灭绝缓缓收住哭声,全力运转慧剑心诀,唰唰荡净心头千缕情丝,迅速恢复了平静,起身走到史应龙面前,冷然道:“应龙,我虽然舍不得对你下手,但我却能对自己下狠手。以后你如果敢再有什么过分的举动,我就自断心脉,以免无颜面对晓芙!”
史应龙见她目光里没有丝毫恼怒怨恨,反而冷淡如水,不由一愣,心想方姨该不会又出来什么问题吧?他心有所想,目光里便蕴满了关切。灭绝和他一对视,已明白了他的担心,淡淡道:“你不要胡思乱想,我这是修炼慧剑有成,这才能迅速恢复过来。好了,我们继续赶路吧。”顺着山峰驰下,往皇柏大道而去。
“慧剑?慧剑斩情?峨嵋派怎么会有这样武功,效果估计和苦竹师父的菩提明镜功差不多吧。不好,方姨想要断绝与我的情缘。”史应龙闻言不但没有轻松,反而更加焦急起来。他好不容易才打开灭绝心扉,可不想如此轻易放弃,当即飞步赶上去,便去拉她素手。
“啪”一声脆响,灭绝打掉了史应龙伸过去的手,狠狠瞪了他一眼,又继续赶路。史应龙毫不气馁,继续去拉她的手,便听啪啪声响不断,十来次之后,他手手背已经红肿一片,却犹不肯放弃,忍痛坚持着。灭绝陡然停下脚步,回头怒道:“应龙,你到底有没有记住我的话?”
“方姨,拉拉手不算什么过分的举动吧?”史应龙面前露出笑容,又把手伸了过去。灭绝见他目露出哀求之色,手背又红彤彤肿得老高,心下一软,便任他拉住自己的左手,却运起内力,帮他疏通手背瘀肿。史应龙心下大喜,轻握住她的素手,也不敢再做出什么举动,默默前行。
两人携手回到皇柏大道,灭绝却转身往回走。史应龙忙道:“方姨,走错方向了。”灭绝哼道:“被你这冤孽缠着,我哪里还有心思去杀杨逍,且让他多活几年吧。”史应龙被骂作冤孽,不惊反喜,便道:“方姨,那你先回眉山,我一个人往奉元走一趟。”灭绝眉头一蹙,问道:“你去奉元做什么?”史应龙便把奉元之变细细讲出。
“大势未成就开始争夺权力,连并肩杀敌的战友也能下得了手,果然魔头行径,杨逍这畜生当真该死!”灭绝怒骂几声,又沉吟道:“你一个人前去太危险了,还是我陪你走一趟吧。”史应龙闻言喜不自禁,连手掌也握紧了几分,喜道:“那太好了,方姨,我们走吧。”灭绝见他眉飞色舞的样子,不由冷哼一声,说道:“我只是怕你出事了,会连累道大华的反元事业,你可不要胡思乱想。”
史应龙忙忍住喜意,正色道:“我知道,事不宜迟,我们这就走吧。”轻轻一捏她掌心,便迈开大步往前疾驰。灭绝展开身法,紧紧跟上。两人出了皇柏大道,路上行人渐多,史应龙激起灭绝反感,便松开了手。灭绝却也知道他的心思,嘴角不禁微微弯起,却又迅速板起脸,飞步疾驰。
到了傍晚时分,两人已经进了绵谷县,随便找间客栈入住。陪灭绝用过晚餐之后,史应龙便匆匆离开,片刻后,便捧着一套新衣出现在灭绝眼前,说道:“方姨,我给你买了套新衣服,你试一试,看看合不合身。”
这套衣服全是丝绸所制,质料上乘,在灯光下放射出柔和的光泽,除了外衫长裤之外,连亵衣亵裤都备齐了。灭绝见到那两件女儿家的贴身衣物,不禁涨红了脸颊,薄怒道:“你又想什么鬼主意?我这身素衣穿得好好的,换什么衣服!”史应龙忙道:“方姨,奉元城内外局势紧张,你这身素衣太过显眼了,一出现就会被人注意到,肯定会打草惊蛇,不如换身衣服,我再办你易容一下。”灭绝心想也对,便将他赶出房间,迅速换上新衣服,才打开门让他进去。
史应龙进门一看,却见灭绝一袭月白锦衣,将整个姣好身材完全衬托出来,数道弧线圆润却又蕴而不紧,显得端庄大气,若非头上一顶僧帽,便是一名英气勃勃的监护女侠。灭绝也见他目光只在自己头上打转,立刻意识到是僧帽和身上这套衣服不衬,心里一阵烦闷,便道:“应龙,你去买顶宽大的斗篷回来,我也能掩饰一下。”史应龙笑道:“不用了,我另外有好东西。”伸手从怀中掏出一个布包,打开一看,却是一蓬乌黑发套。
灭绝将发套带上,对着铜镜一看,却见里面出现出一名英姿飒爽的女侠,模样与当年她未落发之时毫无分别,不由怔怔出神。一会儿后,灭绝回过神来,却见史应龙呆呆望着自己,目不转睛,她心里忽然一阵烦乱,说道:“好了,接下来这段日子,我便以这副面孔出现。你回去休息吧。”双手用力,迅速将史应龙推出了房外,“咔嗒”一下把门闩死。
史应龙正想与她商量其他问题,不料转眼间便被赶了出来,不由一阵懊恼,心想算了,明天路上再与方姨说吧,反正离着奉元还远着呢。他回到房间休息,当晚一夜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