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个叫艾尔文的年轻人,有什么弱点没有?”亲王忽地问道,“这世上总没有完美的人罢?”
“好色,这人应该极其好色。”萨尼芬莎当即回道。
“我也才想这么说来着,”子木笑着说道,“倒被公爵夫人抢先了。这小子出门,身后都得跟着几个大美人。”
原来在那通天赌场,子木已经瞧出来艾尔文身旁的两位姑娘是女扮男装,只是没有点穿罢了。
“噢?那岂不是正中你的下怀?”亲王调笑着望向萨尼芬莎。
“我都这般年纪了,哪里能入得了他们这些小年轻的眼噢。”萨尼芬莎娇笑着摆了摆手,视线有意无意地掠了一眼兑白。
兑白心头一滞,被那萨尼芬莎眉目间的媚意逗得低下头去。其实他也算是风克兰风月场所里的常客了,照理说不该如此毫无抵抗力才是。可是这萨尼芬莎就好像有什么魔力似的,兹要是她任一挑弄,都能惹得兑白心跳加速,气血翻涌。
“那既然找到他的法门了,不该给他对症下药吗?”亲王挑着眉,扫了几人一眼。
“这。。。恐怕没那么容易噢。”子木笑了出来,“那小家伙可不是一般人,庸脂俗粉他哪里瞧得上。到公爵夫人这个级别,这般容貌的,那自然也不会放下身段去对付这小子。”
子木还是很会说话的,既要照顾到萨尼芬莎的面子,还得告诉亲王其中原委,殊是不易。
萨尼芬莎听了这话掩嘴笑道:“子木前辈就别给我戴高帽子了,人老珠黄就是人老珠黄了,我可不是那些成天骗自己的蠢笨女子。要是再年轻个二十岁,我还有那个信心出马,现在嘛,只能另择他人了。”
亲王苦叹了一声:“要是我的怡夜还在,凭她的姿色,应该能给这艾尔文拿下。”
兑白听了这话,不快地偏过脸去,神色间似乎还带着一丝鄙夷。他心想着若不是几年前父亲那番行径,也不至于害得妹妹那般下场。
至于萨尼芬莎和子木,则是都眼观鼻鼻观心地选择没有接这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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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阿格莱亚所在的那间酒馆里,她与她等的客人也聊得如火如荼。
“我好不容易来一趟风克兰,那可得让我瞧瞧这二十年来有没有什么入得了我眼的高手才行。”阿格莱亚笑着说道。
“那前辈您打算怎么把这些高手都引出来呢?”带着金色面具的年轻人好奇道,“虽说大大小小几十个公国领主都到了,可他们也未见得允许手底下那些能人异士与您一较高下。”
原来阿格莱亚今日邀请的客人,竟是那念裛楼的幕后东家。
“毕竟您二十年的名声在那。输了就得丢掉性命的比试,那可不是人人都愿意尝试的。”年轻人说道。
阿格莱亚扬了扬嘴角,“这样一想,二十年前的我,还真是心胸狭隘了一些。”
“岂止是狭隘,帝国的未来都被你扼杀了一大半。”芶佤老人淡淡说道。
“我也就是这么随口一说,你们不会真的以为我会有什么自责的情绪吧?”阿格莱亚说着冷冷地扫了两人一眼。
“哈,要是会自责,那还是前辈您吗?”年轻人苦笑着道。
“呵,说到这一点,你这小家伙还得感谢我。”阿格莱亚嘲讽般地望向年轻人,“若不是我二十年那般丧心病狂,那现在这些贵族的气焰还要嚣张呢。”
“你可曾想过,要是当年那些高手都活到现在,那是一番怎样的场景?”阿格莱亚挑了挑眉说道。
“噢?难不成他们还能翻了天不成?”年轻人不以为意地说道。
“翻不翻天我不知道,至少这二十年内,各公国间的攻伐能少掉八成。”阿格莱亚说道,“少死多少将士?少死多少百姓?这便不用我去和你细算了罢?”
年轻人沉吟过后点了点头,想着当年那些死在阿格莱亚剑下的武道与魔法师们若是活到现在,那这二十年间馥威帝国境内各公国间的相互倾轧得多么的频繁,战火可能绵延至每一条国境线上。
“这点倒是确实。他们这些领主或许不心疼,但是我还是会心疼的。”年轻人正经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