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夫人怎么想到在县衙也弄个灵阵?”林东趁机转到程文才调离西兰城的事。
迟疑了一下,李云凤解释道:“再有几个月,我家那死鬼就要调任秋风府做户房主事了,所以……”
“户房主事?这可是权利极大的从六品,看来,得恭喜程县令高升了。”林东心中微讶,户房掌管着整府的户籍、课税等事务,比起做县太爷的油水可是要高上一筹,上面没人的话,恐怕想都别想。
李云凤无奈道:“这事关系重大,要不然,我更想一直留在西兰城。”
林东心中微动,本想问问程文才在西兰县的第二任任期还没到,怎么就突然高升了。想想还是作罢,李云凤这口气,无疑代表这事跟秋风府的权利斗争有关,问了也是白问,李云凤就算知道原因恐怕也绝对不会说出来。
想了想,林东询问道:“夫人知不知道新任县太爷是谁?”
李云凤沉吟道:“事情并未定下来,只是府衙先通了通气,还没有上报到郡里。新任县令,府衙制定的人选有三个,希望最大的应该是原虎林县令张展全。当然,到底是谁还得由郡牧大人定夺。”
林东点头,大汉国的地方官都是三年任期,三年届满时也是新一届科举结束的时候,吏部再根据各郡上报的考核进行调整。如果是任期内的人员更迭,七品以下都是县衙推举,府衙定夺。七品到六品则是府衙推举,郡衙定夺,然后再弄个人员名单上报给吏部走个流程就行。
府衙是的推举名单里面有没有什么猫腻,林东不清楚,但他相信,李云凤既然说新任县令是张展全,应该已经八九不离十。
再跟李云凤聊了几句,林东起身告辞。
将包厢堵缝和搬桌子、拆包厢的事安排下去,回到后院,傅纯简正在跟天豪聊及古桓宗的事情。
“张展全?海陵府虎林县县令张展全?不行,绝对不行!”
得知新任县令的人选,傅纯简的激烈反应令林东侧目。
“该死,这张展全已经把虎林县弄得哀鸿遍野,居然又想来祸害西兰县。”傅纯简气得浑身战栗:“傅同山简直混账之极。”
林东茫然:“傅太师现在只是秋风府知府,县令人选怎么扯到海陵府去了?按理,这张展全真要贪得无厌的话,只会影响秋风府的政绩才对。”
“还不是朝堂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文士党近期一败涂地,傅同山肯定是想以退为进。”傅纯简恨恨坐下,急剧起伏的胸口,半天没有缓过来。
林东了然,这举荐名单,恐怕由不得傅同山做主。
“争来争去,斗来斗去,就没一个是为了百姓。”好半晌,傅纯简重重叹了口气,看着林东,有些无奈道:“母老虎的父亲李健诚是秋风府同知,傅同山既然退让,秋风府应该是由他做主。不知道以林掌柜跟母老虎的关系,能不能说服母老虎去一趟娘家,把举荐名单上的张展全删去?”
林东默然,母老虎即将去秋风府,林记客栈在秋风府又没分店,人家凭什么帮这个忙?更何况,母老虎对李健诚的影响力真要有这么大,也不至于让程文才去秋风府赴任了,虽说是升迁,但母老虎绝对更重视自己心痛的毛病。
傅纯简苦笑,他也是病急乱投医,权力之争,已经定下来的事,李健诚再想更改,恐怕也由不得他。
“林掌柜,牛大棚的事这几天就麻烦你照看一下了,我明天动身去岭南郡。”
“去岭南郡?”林东不解。
傅纯简点头:“推荐名单虽然由秋风府制订,但真正的决定权还在郡牧手里。相对而言,更改一个县令的位置,对李健诚来说关系重大,对郡牧的影响却要小上许多。”
“傅院长跟郡牧有交情?”林东问道。
傅纯简无奈摇头:“毫无关系,但不得不去试试。虎林县已经彻底毁了,不能让张展全再来祸害西兰县。”
林东蹙眉,想了想,开口道:“这位郡牧大人,喜不喜欢银子?”
傅纯简哑然失笑:“堂堂封疆大吏,没万两以上,恐怕看都懒得看一眼。”
林东苦笑,看来,新任西兰县县令的人选,自己是爱莫能助了。以二楼食客的增长趋势,一个月内最多也就筹集到两三千两而已。
“对了!”傅纯简忽然面露喜色:“听林掌柜问起郡牧喜不喜欢银子,我倒是记起来了一件事。这郡牧的独子厌文喜武,天赋却不足以拜入宗门。天豪既然被古桓宗的宗主看中,若能让天豪说服萧宗主同意拿出一两本古桓宗的高阶灵技,或许可以打动郡牧。”
灵技?
林东豁然开朗,古桓宗最高的灵技也不过四阶,自己手上可是有不少品阶更高的灵技,且鼎老头并没有规定不许外传。
一本高阶灵技,在好武的人眼里,其价值肯定不可估量。以郡牧的权势,别说改一个县令,就算是选个乞丐做县令也肯定没有问题。
不过,自己身上最差的也是七阶灵技,除非还能换来什么好处,否则有些不划算。
考虑了片刻,林东当即有了决定,客栈发展到一定程度,难免要跟这位郡牧打交道,身上的高阶灵技到时候也有用处。好在名单还没报上去,萧天池近期也该来客栈了,完全可以先找他弄本四阶灵技打头阵,七阶灵技做杀手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