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跳加快了一蹙:“太后娘娘这是何意?素素她。。。。。怎么表妹不在京城?”他那日在普陀寺等了整整一日,都未曾见到她,难不成她那会已经不在,而非不去与他碰面。
突然之间,内心变得十分复杂,失落的情绪似被拉起,可又似乎像隐瞒着滔天的‘罪孽’,隐有罪孽惭愧之感。
他竟如今卑劣,卑劣到了觊觎已为人妇的表妹身上!
乔若惜对兄长一颗暗恋之心并不知情,她还沉浸在自己的无助里,自嘲的笑道:“为何都是女子,她却受人百般疼宠,就连嫁了人了,也有人为了夺她不惜代价,而哀家。。。。。。哀家这辈子都在
被摒弃中不断轮回。”
乔魏孟敛了敛眸,又喝了口茶,掩饰此刻的尴尬,下一刻才惊觉乔若惜话里的意思:“太后娘娘此话怎讲?表妹她。。。不在京城,是去了哪里?”
一言出,他自己也察觉到了话中的激动之色,忙掩盖道:“或是能赶得上,我亲自去寻她回来,皇上的身子要紧。以表妹的医术,应是能有回转的余地。”
乔若惜涂着艳红色指甲的手捏了捏眉心,显出一丝烦躁:“呵----她要是正在就好了。瘟疫愈发严重,褚辰虽处理的及时,可外头的流民还不是成片涌入京城,在这样下去,你我怕也是会步了
皇上的后尘。”
京中消息被封锁,但乔魏孟对瘟疫一事也是略有耳闻,他曾在江西为官,与江西布政使有过交集,此人屡屡上书水患一事,朝廷却迟迟未调粮下去,乔魏孟从旧友那里偶知了事情原委,对褚辰
也是存了疑心了。
乔魏孟开始怀疑起了褚辰的用心,或许,他从一开始就存了异心。
可事到如今,乔魏孟也无计可施,走到今天的时局,也有他一份在其中,褚辰也曾暗示让他入阁,却被他拒了。
乔魏孟知道什么时候该退,什么时候又该进,而乔家在这个节骨眼上,最好的决定就是做一门安分的外戚。
乔若惜鄙夷一晒:“还能去哪里了?被咱们乔家的女婿给掳走了!”
乔家的女婿?
“是文天佑!”乔若惜补充道:“哀家就不明白了,他贪恋三妹也就罢了,怎么就连同名的表妹也不放过,这人真叫人捉摸不透,可怜我那长姐误了竹马,误了一辈子,到头来全是一场空,她
死有余辜,却也凄惨。”
乔若惜今日格外念旧,说了不少肺腑之话,却没有实用之处,乔魏孟很快就出了宫,随即派人去城门探查消息,就得知了褚辰连夜出城一事。
他便猜测,是不是那人有了消息?
文天佑掳她作何?
该不会也存了同他一样的心思?
那日在山崖,文天佑是不是说过‘将她还给我’之类话?
还?
怎么个还法?
又为何是‘还’?
饶是他自己能迈出那一步,奈何仍旧尘归土!
文天佑倒好,直接掳人!
脑子里一团乱麻,乔魏孟回到府上,褚氏又亲自前来劝说他去谋个权臣的事,自乔若惜母子得势,她恨不得天天磨破了嘴皮子,就差自己入宫讨要官职了。
乔魏孟是个恪守孝道之人,他也从不会轻易动怒,今日却怒了,直接叫管事婆子将褚氏押进了莫雅居,并吩咐下去,无他允许,褚氏不得出踏出院门半步。
这是一个突破,褚氏刚被软禁,他自己都觉得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