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张满脸的认真,就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他又再问了一次,好像很急切?
林斌脸上露出微笑,伸手摸了摸绝影的鬃毛,没有回答张的话。
张干脆也不问了,他策马靠近,看到林斌目不转睛地注视那些正在忙碌的士兵,感慨:“将军真神人也!”
林斌奇怪地转头看了张一眼,“世界上没有神。”复道:“有许多物资需要点算,战马、牲畜也需要调整一下,临近正午时分可以开拔。”
张异常认真的径直说:“将军莫要谦虚!将军白手起家,如今麾下足有六万控弦之士,亦有三十万部众,神迹呼?此六万控弦之士皆愿为将军卖命,将军之兵力比之匈奴在河朔兵力已然多出一万,攻伐河朔必然轻而易举?”
“战争不是比人数。”林斌语气平淡到没有任何情绪波动,“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在想什么,别钓不到鱼反而自己摔进了河沟。”
张眉毛一挑,“此是为何?”
“你们只不过是想让虎豹骑军去与匈奴作战,无论胜利还是失败。最后双方兵力必然耗损。如果我猜得没错,李广和李息现在应该已经在招集士兵,屯兵于阙水河边上的长城地段。只等待虎豹骑军和河朔地势力开战,李广和李息麾下的军队就会开拔,自以为没人发现他们的存在,等待虎豹骑军和匈奴打得两败俱伤再出来捡便宜。”
林斌说完嘲弄似得笑笑,笑得张脸皮一抽一抽,有着说不出来地尴尬。
“有一事不解。望将军解惑。”
林斌看见草根子从远方驰骋而来,身后还跟着数十骑,默算什么时间会到这里。
“将军即知,为何愿率军攻伐?”
“为什么率军攻伐河朔你不用知道。”
“甚困惑,有一言不吐不快!将军既无归汉之心,为何屡次相助汉国?”
林斌深深地注视张一眼,看得张呆了呆,随后策马迎向驰骋而来的草根子等人。
张神情复杂地看着林斌远去,心里颇不是滋味。他从来就没有看懂过林斌。当然无法了解林斌为什么这么做。林斌这是埋下一颗种子。至于能不能生根发芽,责任不在他,要看汉国能不能抓住这个机会。
河朔无论是对汉国还是对匈奴来说都是一个兵家必争的战略要地,向北可以直接攻击把王庭设立在诺水附近的匈奴单于庭,向南则是威胁到汉国的国都长安。无论汉国还是匈奴都十分看重河朔这个兵家必争的战略要地,匈奴之所以占据着这个战略要地是因为汉国还没有实力去攻打。确实。汉国缺少战马。骑兵数量太少。法拿下河朔,但是如果再加上不缺少战马。拥有六万骑兵地虎豹骑军呢?
林斌之所以攻伐河朔绝不是为了长期占领河朔,目前还弱小的虎豹骑军想占据那里是找死。他最想要的是获得先秦的人口和技术,土地对于他来说不重要。
在汉国要求虎豹骑军攻伐河朔时,林斌就猜到汉国肯定有所准备,再根据从汉国内地传来的消息,林斌确定汉国的上郡、太原郡、雁门郡、北地郡在集结兵力,他猜汉国肯定是被虎豹骑军的扩张刺激到了,想要有所动作。
先不去讲汉国是怎么达成统一的意见,林斌大概可以想到,当今天子刘彻肯定是从虎豹骑军对游牧民族的攻伐中得出一个判断,那便是现在匈奴攻伐西域地战事肯定进入了最关键地阶段,匈奴留在的兵力降到了历史最低点,当今天子迫切地想要有所作为,决定冒险一试。
林斌既然猜了出来,又从张、李广、刘那里看出了一点端倪,能够达到双赢的局势如何会不去利用?他个人无法与河朔的所有势力为敌,既是为了分散河朔
力的注意力,亦是为了降低伤亡,更加是为了让汉国不介意当一次刀子,反正虎豹骑军只是想要获得人口资源和技术。
草根子迎了上来,“大人,两万骑军已准备就绪。霜问大人:部众是否分批开拔?”
林斌正在看游骑兵打扮的斥候,“让各部将领稍等片刻。”
草根子应“喏”下去传达军令。
那些游骑兵驱动坐下战马向前一个马位同时抱拳,呼了声:“参见大人!”
“有什么军情?”
“回大人,如大人所料,汉军大规模集结,兵力足有二十五万!”
“是内地调上来地军队还是边军临时集结?”
“乃是上郡、太原郡、北地郡驻军。汉国内地并无异常。”
排在第二个位置地斥候开口……
“禀大人:石堰城果有汉军进驻,兵力约五千。在石堰城向南发现大量民玞,远远瞧去车架不计其数,依卑下看,应是运输粮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