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婳心里一惊。
没想到她周旋半天都谈不拢的事,他一个电话就解决了。
可是,想到先生……
她仰起脖颈说:“我不要戏服设计,只想知道先生到底是谁?”
穆妍急忙拽了拽她的袖子,低声说:“你傻啊,先生是谁早晚都会知道,机会却转瞬即逝。成大导演的作品哎,几年才拍一部,错过要等好几年呢。”
南婳黛眉微蹙,“可是先生对我更重要。”
“没什么可是的。”
穆妍连拉带拽地把她拽出了包房。
等她们走后,盛川起身,把付寅像扔垃圾一样,扔了出去。
包房重归安静。
盛川举起酒杯,朝霍北尧敬了一下,“尧哥,请收下我的膝盖,追女人追到这份上,你算独一份。”
他其实是想说:花了这么多钱这么多心思,还没睡到,真真是独一份。
话到嘴边又改了口。
都到这份上了,还把“睡不睡”的挂在嘴边,连他自己都觉得有点俗。
霍北尧拿起酒杯,重新把酒倒上。
白皙骨节分明的手指捏着酒杯。
凝视着里面琥珀色的酒水,漆黑漂亮的眸子深得像无边的黑夜。
睫毛因为太长在外眼角略微下垂,给他清晰俊朗的骨相添了点伤感。
仿佛自带故事感和让人浮想联翩的电影男主角,站在你床边,带着爱而不得的心,看着熟睡的你。
沉默许久。
他缓缓说:“如果可能,我愿倾家荡产,换南婳活过来。”
说罢把杯中酒一饮而尽。
盛川愣住了。
只觉后背发凉,浑身上下的毛孔都在往外冒鸡皮疙瘩。
忒肉麻了。
过几秒。
他“啧”了一声,“你这个誓发得有点毒啊,快收回去,收回去!”
南婳和穆妍出了今朝醉。
坐上穆妍的车。
开出去几百米后。
穆妍忽然出声:“我怎么觉得霍渣渣对你还算不错呢。”
南婳手肘担在车窗上,手指揉着发酸的眉骨,正为先生的事而烦恼。
听到穆妍说话。
她漫不经心地说:“那是因为我现在的身份是沈南婳。如果是南婳,他绝对不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