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分钟后。
车子抵达林家山庄。
林胭胭拄着打拐杖,一瘸一拐地走到闫妩的卧室,四下看了看,见外面没人。
她把门关严。
盯着正躺在贵妃榻上贴面膜的闫妩,看了几秒。
挪到她身边,坐下。
她压低声音说:“柳蛛死了,是你派人干的吗?她没必要死。杀太多人,容易出事的,你不知道吗?”
“柳蛛?死了?”闫妩大吃一惊。
她一下子从贵妃榻上坐起来,揭掉面膜,噼里啪啦地问:“是那个三陪女吗?她死了?什么时候死的?”
“是,应该是今天刚死的。”
“不是我找人干的!”
林胭胭愣了下神,“那是谁干的?北尧哥说她失足落水的地方恰好是监控死角,巧合得太像谋杀,警方已经介入调查了。”
闫妩两眼发直,想了许久才说:“一定是有人插手了,不知对方是敌是友?最近我们都安分点吧,省得被警方怀疑。”
“好。”林胭胭缩了缩肩膀,脊梁骨发冷。
她怕她收买柳蛛给霍北尧拍床照的事,被查出来,怕极了。
思南公馆。
霍北尧派人换了新的床单和被罩。
又把主卧消了一遍毒,这才放心地躺到床上。
拉了沈南婳的手,在他身边坐下。
他问:“密码锁我早就换过了,你为什么能进来?”
南婳料到他会问,答案早就想好了,“很简单,密码一般都会用生日,不是你的,也不是你儿子的,那就是你亡妻的了。”
霍北尧双眸灼灼盯着她,“你怎么知道我亡妻的生日?”
“月月生病住院时,你给过我一张卡,密码是618618。我随手一试,门开了。”
霍北尧垂眸不语。
“你好好养病,我走了。”南婳站起来。
霍北尧按住她的肩膀,把她按回床上,“你怎么不问问我,林胭胭为什么会来我家?”
南婳没有表情地说:“那是你的私事,跟我无关。”
“盛川的朋友看到你和顾北祁,在旋转餐厅吃饭。顾北祁长得太像我,那人好奇就给盛川打了个电话,问了两句。盛川气不过,就把林胭胭叫来了,说要气一气你,省得你不珍惜我,我已经骂过他了。”
南婳沉默不语。
过几秒。
她才开口:“你为什么会发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