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好月月,南婳把她交给兰姨照看。
她走进厨房,把糯米淘好,放进水里浸泡。
拿出几根山药削皮,切成小块,和泡好的糯米、红枣一起放入锅中,大火煮沸,换成小火慢炖。
炖至黏稠,加入枸杞和少许蜂蜜调味。
盛出来,放进保温桶里。
以前霍北尧应酬喝多了,胃难受,不想吃饭时,她就会给他煮一锅清淡可口的山药红枣粥喝。
不只能养胃,还能健脾、补肾。
和月月吃完饭后,南婳给她换了身厚衣服。
她一手牵着孩子,一手拎着保温桶,走出家门。
上了保镖的车,前往市人民医院。
同一时间,霍北尧正躺在医院的病床上。
仰头看着药水,一滴滴地顺着针管往下掉,他心里悲凉得要命。
今天一整天,他都盯着病房门,望眼欲穿。
心心念念地盼着南婳来看他。
每当有人敲门,他的心就跟着提一下,以为是南婳来看他了。
可惜,每次都不是。
他从早等到晚,左等右等,等了整整一天,都没等到她的身影。
等到最后,都心灰意冷了。
就因为他提了陆逍一句,她就把他连夜赶出家门,明知道他生病住院了,也不来看他,连电话都不打一个。
这个女人真是软中带狠。
她不打他,也不骂他,就这样晾着他,冷着他。
不理他,就是对他最大的折磨。
原来被人冷暴力的滋味,这么难受。
想起那三年,他对南婳的种种精神折磨,他心如刀割。
“哐”的一声。
门被推开。
盛川拎着粥,大步走进来,是霍北尧点的红枣山药粥。
他怕自己煮不好,专程开车去京都最有名的粥店买的。
谁知霍北尧只尝了一口,就推开了,黑漆漆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嫌弃,说:“不是记忆里的味道。”
盛川哭笑不得,“你直接说,你想喝南婳煮的粥就是了,还让我大老远的白跑一趟,折腾我有意思吗?我现在就给打她打电话,让她给你煮。”
他拿起手机,就要拨号码。
霍北尧抬手朝他打了个“制止”的手势,“不用了,沈泽川肯定早就告诉她了。他都不能把她叫来,你更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