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
清早。
金色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
落到病床上躺着的两人身上。
男人骨相清贵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峻,浓密的剑眉,笔直高挺的鼻梁,深邃的眸子微微闭着。
躺在他臂弯里的女人,白皙的瓜子脸,皮肤晶莹剔透,黛眉平卧。
长长的睫毛像河岸的垂柳,鼻骨精巧细致,樱桃唇红润光鲜。
两人搂在一起,姿势亲密。
男俊女美,好看得像一幅名贵的油画。
门外有人同保镖说话。
霍北尧被吵醒了。
缓缓睁开眼睛,看了看墙上的钟表,已经快九点了。
他微垂眼眸,看着枕在臂弯里的女人,薄唇微扬,带着浅浅的笑意。
抬起修长手指,轻轻揩了揩她的鼻梁,轻声道:“小懒虫,这么能睡,太阳都晒到屁股了,还不醒。”
睡梦中的南婳觉得鼻子痒,本能地抬手打掉他的手,翻了个身。
病床不比家里的床,窄一些。
这一翻身,差点就翻下去了。
霍北尧急忙伸出手臂,把她拢到怀里。
这一伸手臂,就扯到了伤口。
剧痛袭来,犹如剜肉剔骨,他疼得“嘶”一声,眉头蹙起来。
正好被推门进屋的顾凤骄看到了,心里很不舒服。
把手里的食盒“哐”的一声,放到床头柜上。
她看向还在睡的沈南婳,抱怨道:“看你找的什么女人,一点都不知道心疼你。明知你身上有重伤,还和你挤到一张床上。万一碰到你的伤口怎么办?你是中枪啊,又不是小伤,她懂不懂?”
霍北尧手指放到唇上“嘘”了一声,压低声音说:“她昨晚加班画图,很晚才睡,你别吵醒她。是我让她跟我一床睡的,不怪她。”
顾凤骄撇了撇嘴,“你啊你,就这么惯着她,迟早要把她惯坏的。”
南婳在怀,霍北尧脾气都好了很多。
看着怀中的女人,他淡淡一笑,眸眼温柔,“就这么一个女人,当然要好好惯着。”
顾凤骄情不自禁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羡慕,嫉妒,恨!
她活了大半辈子,从来都没体会过这种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