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那些年……
那样的时候,他总是想起丹丹,想起丹丹的笑,想起丹丹好看的酒窝,想起丹丹的“童言无忌”……
然后,撑过来,一天又一天,一夜又一夜……
“丹丹……”
他嘶哑地叫着,身体不听使唤地在狭小的浴缸中扭曲起伏,手指终于不听指挥地扬起来。
原本紧攥的药盒从掌心中滑落。
不知是不是刚刚碰到了那个齿轮状的按纽,盒盖自动地开了,两粒药掉了出来,落在水面上,和那些红红的水花融在一起,越发粉得爱人。
“啊……丹丹……”他叫,猛地抽出插在伤口中的右手,抓起那两颗浮在水面上的粉红色的药,闭着眼,咽下去。
过了好久好久,他才迷茫地睁开眼,不知对着哪个虚空,苍凉地说了一声:“对不起!”
夏文丹捧着热气腾腾的白糕进病房的时候,程亦鸣已经坐在了床边的沙发上。
穿着整齐,指尖夹着一支烟,烟灰积了很长一截,他却似乎浑然未觉。
“三哥,你冷吗?”
夏文丹放下白糕,顺手想摸摸程亦鸣的额头,被他轻轻地避过。
“丹丹,我不冷,也没发烧。”
他说,灭了手中的烟。
习惯了他这样的闪避,夏文丹连面色也不曾变,顺口就问:“你不冷干嘛穿那么多?
有件衬衣也就罢了,居然连高领T恤也套上了,太夸张了吧?”
程亦鸣淡笑了下。
“我有点怕冷。
对了,白糕好买吗?”
“别提了。
那买的人排了那么长……”夏文丹伸手做了一个夸张的手势,“我排了小半个小时。
什么东东这么翘,我先尝尝。”
说着,她伸手挑了个最小的,放在嘴里。
“嗯,的确不错,入口即化。
不过,太淡了,我不喜欢。”
程亦鸣顺手也拿起一块放在嘴里,接口:“我最喜欢的,就是这个味。
淡淡的。”
“三哥,我怎么老觉得你这话里有话?”
“没有。
我就是就事论事。”
他说。
夏文丹却凑到近前,很仔细地从头打量着他,直看得他心里有些发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