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家在秦川之地掳来身具灵根的女子都关押在浮云郡去城东一百里一所道观的地室中,公子若能在那处闹出点动静,消息传到这里,窦家必定会有人前去增援。”
“那里的守备情况如何?”
“只有三名窦家修士,其余皆是窦家凡世的狗腿子,三名窦家修士修为在五六层左右,至于有没有元灵弩等物我就不得而知了。”
“何时动手?”
“我需要至少七日时间与其他受迫害的女修联络,公子七日后再来此,我们一同详定方略。”
“玄灵弩和战甲你等可有把握从窦家手中夺来,我倒是不如何惧此物,纵不敌,遁走便是,只恐你们修为微弱,抵不住弓矢之威。”
“三具玄灵弩分别在三名窦家弟子手中,此皆风流浪子,略施美计,或可骗得他们手中弩来,执弩出其不意而杀之。只是那副战甲在窦元青手中,此人修为既高,又不好女色,一意修玄,公子在道观那边闹出动静,能将此人骗走最好。”
“我知晓。”
“除了窦元青外,这阁楼内还有一人,名窦雁玉,她所修行…”苏娇弱正说话间,萧墨白突然面色一变,对她做了个禁声手势,一把抱起她腰肢,搂在怀中,自顾自甄了一杯酒,苏娇弱不解其意,正要相问,听见外间脚步声响起。
几息后,房门推开,窦鸣领着两名女修来至此间。
见萧墨白一手搂着苏娇弱腰肢上下抚摸,一边自饮自酌,一副微醺模样,他略带歉意道:“萧道友,实在是对不住,苏姑娘恐怕不能再陪你了,敝阁来了位贵客,需要苏姑娘陪侍,这两名女子皆善解音律,就由她们代替苏姑娘如何?”
他话一出口,只见萧墨白面色不悦,叱道:“望西川在秦川修士中甚是知名,窦家亦是名门素望,怎这般没有规矩,什么事都得有个先来后到不是?是我先请的苏姑娘,你们也应准了,哪得由说换便换,坏我兴致,莫非萧某不付你们灵石吗?”
窦鸣道:“萧道友请息怒,此事确我等安排不妥,为表歉意,这天字号房间收费降低为地字号标准,敝阁这位贵客乃是乾易宗筑基前辈,素好苏姑娘的琴曲,望萧道友理解。”
萧墨白变色道:“筑基修士怎么了?筑基修士就可以蛮不讲理,豪取强夺了?萧某岂在乎这几百灵石?人都道望西川是秦川一绝,今日看来真是徒有虚名。”
说完起身拂袖而去。
“萧道友且慢。”窦鸣拦住他,从储物袋中拿出灵石递给他道:“实在抱歉,未想那位前辈突然来此,而他与我窦家颇有渊源,素喜苏姑娘之音,因此怠慢了道友,道友必要离去,灵石原数归还。”
萧墨白微哼一声,接过灵石,出了厅堂。
窦鸣见他远去转头对苏娇弱道:“唐前辈与江前辈就要来了,你速去他们那院落准备。”
“是。”苏娇弱低头应道。
…………
阁楼外,几道遁光落至,唐宁、江由之、窦博伦、窦文才四人入了殿内,窦雁玉迎了上去,盈盈一拜行了一礼,领着几人来到院落厅内。
众人一一落座,丝竹琴声悠悠传来。
一曲弹毕,唐宁微微一皱眉开口问道:“弹者可还是苏道友?”
“没错,唐前辈何以有此问?”窦雁玉道
“可否出来一见?”
窦雁玉拍了拍手,苏娇弱手抱琵琶从水晶珠帘后走出,仍是那副弱柳扶风的模样,身形单薄,她走至下方朝着众人盈盈一拜:“见过诸位前辈。”
“苏道友,怎的你今日琴声似与往日有所不同,莫非是窦家克扣你的薪俸?”唐宁笑道
江由之亦附和笑道:“望西川内谁人不知唐师弟最喜苏姑娘琴曲,每至必听她弹唱,谁人敢苛责她。”
苏娇弱听得他们说笑,心下却是一惊,她弹奏之时确实心乱如麻,不复平日心境,盖因萧墨白之言,又听得唐宁等人突然而至,她脑海中一直在思索此事,万一他们里应外合,发难之时,唐宁等人忽至可不就功亏一篑了吗?
届时不但自己等人下场悲惨,更害了萧墨白性命,这一变数使得她脑海中的计划更增几分风险,她一时想不到如何破局,是以弹奏之时心神紊乱,但此曲她倒弹如流,闭眼塞耳亦能弹得分毫不差,只不知如何被唐宁听出了不妥来。
当下她定了定心神道:“不知何处有误,请前辈指点。”
唐宁道:“琴声依旧,却神韵不再,往日你琴曲之中多有悲凄之情,今日却十分平淡,可是有什么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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