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看了看双眼布满血丝的右丞相郑效国,赞许地点了点头,接着追问道,“那偿银以及宫女之事呢?”
“哦,那个啊,经过老臣针锋相对的艰苦谈判,那赵国使臣在索取白银方面的让步更大!”
右丞相郑效国一脸欣喜地禀报说,“由原来的九千万两偿银一下子减到八千万两!也就是说老臣努力谈判一晚,一下子砍去了一千万两白银,也算是不负圣上所托吧!”
“嗯,如此甚好!其他方面呢?”皇上对于右丞相殚精竭虑能够让赵国使臣少索偿银一千万两相当满意,毕竟那千万两白银可不是一个小数儿!
“其他方面么,由于那赵国使者见老臣大义凛然、步步紧逼,一下子砍去了两个县治的土地与一千万两白银,所以要另外再增加一百名宫女送给他们大单于,”右丞相郑效国补充说,“以前不是说只要三百名宫女么,现在增加到四百名。”
“另外再增加一百名宫女?那岂不是要白白送给赵国四百名宫女了啊!”皇帝对于这一点儿不是很满意,“东犁大单于也太过份了!”
“呵呵,圣上勿忧,老臣早就考虑好了应对之策啦!”
右丞相郑效国见皇上眉头稍皱,立即开口说道,“其实根本没有必要从现在的宫女中拔付给东犁大单于,只需圣上传旨一道,从民间另外采选一批不就行了嘛!”
“这个?连年采选宫女,今年的刚刚采选已毕,听说百姓颇有怨言,这次再额外增加恐怕不太妥当啊!”
皇帝突然想起当初曾经答应过苏临风要少选民女进宫的,不由得手抚龙须犹豫不决了起来。
“咳,大***山寸土难增,再也不会变多,那可都是祖宗们历尽千辛万苦打下来的,能少割让一点儿就尽可能地少割让一点儿!”
右丞相郑效国见皇上对此似有踌躇之意,急忙开口劝导说,“但那些宫女么,呵呵,如同春韭、割之再生;只要这个世上还有百姓生存,就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圣上切切不可因小失大啊!”
“这个?”皇上听了右丞相郑效国的这番高论以后略一沉吟立即恍然大悟、茅塞顿开,“嗯,爱卿言之有理,堂堂大晋子民千万,岂能会缺了红颜佳人啊!”
“圣上英明!”右丞相郑效国见皇上终于明白了孰轻孰重、明白了自己的良苦用心,不由得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只要不得罪赵国强敌、只要守得住江山社稷,什么钱粮金银、美女佳人那都不成任何问题!”
“爱卿所言甚是,”皇上皱了皱眉头,终于问到了他最为放心不下的问题,“镇东将军他们几个的问题呢?”
“这个么,倒是难也!任凭老臣如何据理力争、寸步不让,可那些赵国使臣是坚决不肯退缩让步啊!”
右丞相郑效国颇为无奈地摇了摇头,一脸惋惜地说道,“赵国使臣表示绝对不能饶了破坏晋赵盟约、从而让赵国损失惨重的罪魁祸首,所以一定要见到张超群他们几个的首级才肯罢休!”
“这个朕知道,那赵国恨死了镇东将军他们几个,是绝对不可能愿意饶恕他们的,”皇帝摆了摆手,“朕的问的是能不能赦免忠义王苏临风啊?苏临风这次可是并非奉旨行事的!”
“请恕老臣无能,老臣已经尽力了!”
右丞相郑效国一脸郑重地摇了摇头,“那些赵国使臣说,就是由于苏临风那厮从中作梗捣乱,才会使晋军中途变卦、坐视赵凉两国交兵厮杀而不管不顾的。所以他们坚决不肯退让,一定要看到苏临风头颅落地方可捐弃前嫌、重归于好!”
“这个?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啊?”皇帝一听右丞相说赵国使者坚决不肯放过苏临风,一定要看到苏临风头颅落地才肯罢休,不由得双眉紧皱、慢慢从龙椅上站了起来,双手后背、踱来踱去。
抛开苏临风上次救驾、立下大功暂且不说,主要是那厮身怀异术、不能轻动--毕间就连以前那个乘风真人大国师都不是他的对手,眼下这满朝文武又有谁胆敢找他麻烦?
皇帝只要一想到那个苏临风就感到很是头疼,可这次偏偏必须诛杀于他才能平息友邦之怒,所以一时犹豫不决了起来。
“就算圣上不杀苏临风,只要杀掉张超群与王世博他们,苏临风一样不会善罢甘休啊!”
右丞相郑效国见皇上似乎不忍心诛杀苏临风,立即一脸忧国忧民地慨然说道,“俗语有云,千金买屋、万金买邻,只有与邻邦和睦相处方能保得大***山永固,圣上为江山社稷着想,岂能在乎他苏临风区区一个外姓王爷啊!”
“这个?”皇上对此一时还是拿不定主意,脸上的忧虑之色是越来越重。
“食君之禄、分君之忧,”右丞相郑效国大义凛然地说道,“其他文臣武将舍不了功名利禄,不敢得罪苏临风他们。为了大***山永固,老臣拼将一死愿意出面率兵擒其家眷、逼其束手就擒!”
“不不不,那些人手中掌兵十万,若是稍有风吹草动的话,必然会让他们铤而走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