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你了,下去休息吧。很可能还要派你去探听一下消息。”夏姣姣挥了挥手,让她退下,不给知冬纠缠她的时间。
“县主,您说三姑娘收到消息之后,会如何应对。要回夏侯府来,把五老爷给灭杀了吗?她离得那么远,也回不来啊,更不可能做出灭杀五老爷这种事儿来,毕竟如果做了,那兰姨娘之前好容易给她找的这门好亲事就要功亏一篑了。”知冬撅着嘴巴,轻轻歪着脑袋,脸上临促胡疑惑十足的表情来。
夏姣姣伸手敲了敲她的脑袋:“不要有事儿没事儿胡思乱想,夏倾现在可是变聪明了很多,她是不会让自己陷入那种危险的境地的。还直接回府灭杀夏增,也就只有你这样的傻姑娘才能做得出来了,她才不会呢。”
“她从小受了那么多的苦,因为成为夏增那个混账的庶女,谁都不待见。甚至她的姨娘也拎不清,冒天下大不违,竟然存了暗害长公主的心思。不过在亲事儿上,老天爷终于大发慈悲了一次,她不会轻易放弃好容易得到的幸福。从知秋刚刚说得那些事儿,很显然陆家大爷非常重视她,并且拍了自己身边的亲卫跟着。接下来就要看夏倾怎么做了。”她坐在躺椅上,慢条斯理地摇晃着,感受着清风拂面的触感。
知冬眨了眨眼睛,她好像还是有些不明白,不过这些事情本来就不是她该操心的,所以她也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夏侯府一连嫁出去两位姑娘,好似整个府里都变得冷清了不少。夏姣姣每日不是在院中晒太阳,就是在屋里作画,当然还要跟黏人的小甜宝一起玩耍。
当初的小奶狗已经慢慢长了些,一天一个样儿,而且还学会撒娇了,经常冲着她嗷嗷叫唤,吸引她的注意力。如果夏姣姣在画画练字的时候,没有及时应答它,它就会哼哼唧唧的,张开嘴巴咬住她的绣鞋,或者是裙角,当真是顽皮得紧。
而且这小家伙现在越发的顽皮了,夏姣姣都觉得她快要招架不住了,小家伙总是会粘着她,几乎与她寸步不离。当然也会在她身边跑来跑去,如果她在作画,它就绕着桌腿跑个不停,又一次不小心还头撞上了桌腿,把它疼得嗷嗷叫唤了好久。
当然夏姣姣身边的几个丫头,比它还要疼,抱起它就是一顿又摸又哄,就怕它出现了什么意外。
“县主,您要不要来看看甜宝?它好像撞得不轻啊,脑门都瘪下去一块。”知冬最是焦急,脸上的忧色显而易见,双手抱着小狗,一眼都舍不得离开。
夏姣姣正好收尾了,将画纸摊开到一旁晾干,自己则走到铜盆旁把手洗干净。看着她们几个还团团围住一只狗的模样,不由得翻了个白眼。
“我现在又后悔答应薛彦,养甜宝了。”她轻叹了一声,状似无奈地说了一句。
“为什么?”那三个丫鬟抬头,就连知秋都是一脸疑惑的表情。
夏姣姣甩了甩沾水的手指,“还能为什么,当然是因为自从有了它,你们都把它当成个主子伺候,而冷落了我啊。我洗完手之后,都没人来给我擦一下。我养它有什么用?”
她故意板着一张脸,话音刚落下,知夏就小跑了过来,手里拿着一条锦帕,小心翼翼地把她的手指擦得干干净净的,脸上带着得体的笑容。
夏姣姣挑了挑眉头,算是暂时放过她们了。
“县主,薛先生到了。”
说曹操曹操到,外面传来红梅的通传声。
夏姣姣立刻往旁边的躺椅上一坐,像是软骨头似的。
几个丫鬟对着薛彦见了礼,他还是一副笑眯眯的模样,先从药箱里拿出一束鲜艳欲滴的花来,显然是刚摘下不久的。
“薛先生,方才甜宝自己跑着玩儿撞到了桌腿上,我觉得它的脑袋好像跟原来不一样了。它是不是撞坏了?”
知冬把花放好之后,就把在她腿边戏耍的小狗抱了起来,直接送到了薛彦的怀里,轻声询问了一句。
薛彦微微一愣,转而伸手摸了摸甜宝的脑门。
“你们县主不是经常把久病成医挂在嘴边吗?还说什么她比我要了解自己的身体,怎么不把这小家伙给她瞧瞧?想必夏神医应该能诊断出个一二来吧。”
薛彦的手指轻轻按了按小家伙的脑袋,它这会子倒是不叫唤了,一直伸出舌头舔着他的手。似乎因为薛彦太久没有过来,有些想念他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