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这样的信念,乙骨忧太平静地等回了他的里乡。
明明告诉过自己,男子汉大丈夫不可以掉金豆豆,但是乙骨忧太发现,这种事情,根本不是他自己能够控制得住的。
祈本里乡扶额叹气。
似乎是国小入学时随口敷衍乙骨忧太的那句“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对乙骨忧太刺激太大。
这家伙似乎成了隐形的长发控。
说实话,有时候小狗不受控制的热情,也是一种甜蜜的烦恼。
而且这只热情的小狗还有较强的自我管理意识。
乙骨忧太一边拿出手帕擦眼泪,一边哽咽地向里乡道歉,“抱歉,里乡,我控制不住自己。”
然后,乙骨忧太看见,他的里乡哭了。
和乙骨忧太放肆宣泄自己近一个月担惊受怕的哭不同,祈本里乡的哭,是含蓄而内敛的。
泪无声地从他的眼睑滚下,像是断线了的珍珠一般。
在宽大的条纹病号服的衬托下,祈本里乡本就纤细的身子越发消瘦了。
乙骨忧太听见他的里乡,带着哭腔地向他伸出手,诉说着自己的恐惧,“忧太,我好害怕。”
“我好害怕再也见不到你了。”
从小到大就被乙骨太太担忧毫无主见,甚至可以说是懦弱的乙骨忧太,在里乡的哭泣中,什么都不怕了。
没有了初到病房的局促,不见了一个月的担惊受怕,他的心底涌起了无限的勇气。
因为他的的里乡告诉哭着说着自己的害怕。
乙骨忧太于是忘记了恐惧,回应了这个拥抱。
小心翼翼避开了祈本里乡受伤的手臂,乙骨忧太死死地抱住了里乡,笨拙又轻柔地一下又一下轻抚着里乡因为哭腔颤抖的后背。
“不用担心里乡,我在这里。”
“我会永远陪着你的里乡。”
一开始祈本里乡哭,只是因为修狗哭得实在是太大声,吵到他的耳朵了。
但耳畔边一遍又一遍传来了乙骨忧太承诺的永远,哪怕他在心里反驳,永远这个词,实在是太过遥远了。
但是小狗说得那么认真啊。
“要永远陪着我哦,忧太。”
“当然,乙骨忧太会永远和祈本里乡在一起。”
祈本里乡睡着了。
早晨吃下的药片本来就有安神消炎的效果,再加上这几天里乡从睁眼醒来后,就一直在强打起精神应付各路前来试探的人。
他其实已经很累了。
于是祈本里乡在乙骨忧太怀里安心的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