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谁又能想得到这铜鼓上竟然会有这样的一层机关,大概连庚也没有料到,只是因为碰了这铜鼓手掌就会变成这样,又或者这些根本就不是机关,只是因为时间的久远而产生了一些不好的变化。
我用手摸了摸那个乌青的地方,也不痛,丝毫感觉也没有。
我又看看铜鼓,可是再看的时候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只见铜鼓上不知何时忽然爬满了一些绿色的东西,乍一看像是铜绿,可是凑近细看的时候,竟是许多细小的虫子。
而这些虫子正是起初我以为是铜绿的东西,我似乎瞬间明白过来为什么只是触碰了铜鼓就会出现这样的乌青和铜绿,大概是被这些虫子咬到或者钻进指头里了。
我于是拔出银刀,在铜鼓上刮了一层这东西,如果这些虫子不动的话压根就看不出来是活的,而依旧会被当成是铜绿,这东西当真是防不慎防。
我甩甩手将这些东西从银刀上甩掉,我抬手看了看自己的手掌,手指上的铜绿已经消散了一些,不知道是这些东西跑出来了还是钻进身体里去了,而手掌心的那个印记则淡淡地,并不是很清晰。
我想着这印记是不是也会像手指头上的那些绿色一样会逐渐消去。庚则并没有过多地纠缠于这个问题,我看见他来到四周的墙壁之间,似乎是得到了之前那个石洞的启发,我看见他在敲击石壁。
只是发出的声音让人多少有些失望,这里完全就是一个实心的所在,只是庚却并没有因此而放弃,他沿着石壁将四面都敲了一个遍,最后我看见他在某一处反反复复地敲动着,似乎那里有什么异常。
然后他转头对我说:“这里似乎是空的。”
说着他就开始在墙壁上摸索着,只是这石壁完整光滑,根本就没有可一着力的地方,凭人力似乎是弄不开的。
庚说:“这里一定有机关。”
可是方言整个石洞除了这九个铜鼓,哪里还有其他的东西,我看见庚细想了一会儿,然后来到铜鼓前再敲了敲,我听见声音的时候依旧像之前那样,大脑忽然出现了短暂的空白状态,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然后庚就听了下来,然后他说他估计机关就在这铜鼓上。
只是这铜鼓究竟设计成了什么样的机关却没人知道,而且这里更是没有丝毫的提示,我们顺着看了好久依旧没有一点头绪,庚则说很可能其中一个就是开启机关的所在,而其他的都是用来迷惑人的。
而猜到了这些铜鼓的用处之后我们却反倒没有了之前那样的大胆,却更是动都不敢再动这些铜鼓一下,因为这其他的铜鼓很可能是连有社呢么机关的,刚刚我们敲过之后就同时中了招,虽然目前还不知道这手掌上的乌青会有什么影响,但是我总觉得会很糟糕。
只是眼下压根就没时间,也无法猜到这究竟是什么,也只有等找到了机关看看里面究竟是藏着什么再说。
我和庚在原地想了很久也没有丝毫办法,最后干脆就在地上坐了下来,坐下去之后我忽然看见庚就站起来了,像是猛然间意识到了什么一样地看着地面,然后我就听见他说:“也许答案就在这些石块上。”
然后他就开始数地面的石板,我也跟着数着,横竖相乘一共有七十二块,接着我们又看了每一只铜鼓所占的地方,发现这写铜鼓都有一个共通点,就是每一只铜鼓都占了四格石块,可是却有一个例外,因为这一只占了五格!
之所以出现这样的情形主要是因为摆放的中心位置不同,那八只都摆放在四格的正中央,而唯独这一只摆放在了五格石块的正中央。
而因为我们一进来就被铜鼓所吸引,所以自然没有注意到地面石块的变化。
而这一口铜鼓就是刚刚庚敲过的那一口,这也就能解释为什么他的手指上并没有出现绿色的铜绿,可是为什么他的手掌上却依旧出现了印记,这就有些无法解释。
既然这里的是铜鼓,那么机关就应该不是在鼓身或者凤凰台上,而是在声音上。只是刚刚庚已经敲过,却并没有反应,我看见庚重新敲了敲,这回出来的声音竟然是清脆的,和刚刚沉闷的声响根本就不一样。
然后我们就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那就是这鼓面既然有两面,那么就应该是两面一起敲,而一个人正好够不到另外一面,也就是说需要有两个人同时敲击正反两面才是打开机关的方法。
得出这样的推论于是我和庚一人站一边,然后深吸一口气,用力敲击鼓面。
一边是沉闷的声音,而另一边则是清脆的声音,在这两个声音响起的时候,我听见整个石洞里忽然传来“呜呜”的声音,然后这声音逐渐变大,起初我以为这是鼓声的回声,可是直到它变得越来越大才觉得不对劲,而且这“呜呜”的声音变得越来越沉闷,声音不是尖细的,而是那种沉闷的“隆隆”的声音,说是声音不如说更像是什么东西在震动。
我只觉得这声音震耳,于是捂住了耳朵,不一刻的功夫我就感到整个石洞里都是这样的声音,再之后,我就感到脚下开始密密地震动了起来,让双脚都有些发麻的味道。
然后我就看见刚刚庚摸索的石壁忽然被打开了一条缝,正如庚所料,那里果真是空心的。
这像是石门一样的缝被打开之后,整个石洞的震动就归于了虚无,那震耳的声音也逐渐消失,再也听不见,等这声音消失之后我感到耳边忽然前所未有地清净,接着我和庚就进入了这道石缝当中。
进入里面之前我回头看了一眼整个石洞,并不是我舍不得这里,而是在我一条腿跨进去的时候,那种身后有人的感觉有来了,于是本能地回头去看,可是如以往一样,我身后根本什么也没有。
我不禁想自己多心了,于是就进入了石缝当中。
进入到里面之后,这里头非常窄,刚好能容得下一个人走进去,庚走在前头,我跟着,这缝隙倒像是自然裂开形成的,并不像是被人工开凿过的痕迹,我不禁在想这又是通往哪里。
两个石洞,一个是陷阱,一个是机关,而最后的目的地无非就是这里,这样费尽周折,费尽心力要隐藏起来的地方究竟是什么地方?
我抬头看了看头顶,头顶依旧是缝隙,只是这缝隙却是越往上越窄的,也就是说我们现在完全是在山腹里头的缝隙中行走。
大约走了十米多的样子,我们看见了一些散落在地上的纸片,但是已经彻底发黑发黄,庚弯身将它捡起来,这纸已经不成了样子,但是看得出来应该是有人来过这里,然后将纸片掉落了在这里。
也就是说在我们之前,有人也参透了这个机关进入到了这里。
我猜这人可能就是赵老头和崔岩临,只是如果真是他们的话,那么他们已经死在了这里,这是否就是在说凡是进入到里面的人都不可能会出去,而他们俩就是一个例子。
而且还是那样诡异的死法。
一时间我想东想西,只觉得前面似乎有莫名的危险在等着我们,但又更加好奇里面究竟有什么。
而这些缝隙既然是自然形成的,那么自然就没有什么规律可言,所以崎岖蜿蜒是很正常的,而且越往里走我越觉得我们是不是在走向一条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