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书吧-www.69shu.com】显然,白吟岚将她的威胁当成了耳边风。
只见他径自走到榻边,在云洛洛咬牙切齿的怒视之下一派轻松自然地脱下了步履。
“白吟岚!你到底想要怎样?你真不相信我敢动你?!”云洛洛的手紧紧捏成了拳头,稍不克制便会在下一瞬挥向白吟岚那张倾国倾城的容颜。
可白吟岚依旧气定神闲,冲着云洛洛微微一笑道:“难道娘子是怕自己克制不住对为夫伸出魔爪?”
“白吟岚!这种事情绝不可能!”云洛洛怒道。
白吟岚却径自微笑,眼底飘过一抹不为人知的算计,忍着笑意道:“既然如此,娘子请上榻吧!向为夫证明一下!”
说罢,白吟岚将床帏轻轻放下,自觉地躺下,让出床榻里侧的位置给云洛洛。
云洛洛被白吟岚气糊了脑子,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她想也没想地躺在了里侧。待到回神之后才惊觉,自己居然又被这狐狸给耍了!
但,悔之晚矣!
等她回身竟然发现白吟岚已经熟睡,瞧着他的睡颜,云洛洛心下竟生出一丝不忍。罢了,就让他这最后一回吧!
想着,云洛洛混混沌沌地也坠入了梦乡。直到她全然入睡之后,一旁的白吟岚这才徐徐睁开了眼眸,带着浓浓的柔情望着熟睡中的云洛洛。接着,他小心翼翼地将她轻轻拥入怀中,满足地喟叹一声之后也合上了双眼。
这一觉不知睡了多久,云洛洛只知道待到睁开迷蒙的双眼时,天边已经被晚霞染红了大半。
有多久没有睡得这么舒服了?好像自从她踏上了江湖路之后便一直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更何况睡得像今日这般沉。即便第一次躺在紫檀木的榻上时也没有睡得这么安稳。
这种安心又舒服的感觉令云洛洛有些流连忘返,于是,她迷迷糊糊地半眯着眼眸,轻哼一声,唇角带着一丝满足的笑意,翻了一个身子,向着身旁一个暖和的东西依偎而去。
然而,也就在她才刚靠近之际,身旁突然伸出一只手,一把搂在她的腰间,轻轻一带便将她拉入一个温暖的怀抱中。
直到此刻,云洛洛这才从睡梦中豁然惊醒,常年习武的警觉令她练就出遇见危险时动作永远比思想快上几分,因此她想也没想地一把抓住那人的手腕,往外用力一掰,接着在一声惨叫声里她迅速一个翻身,将那胆敢占她便宜的登徒子禁锢在了身下。
“娘,娘子……”一声痛呼响起,云洛洛这才瞧清那登徒子的面容——赫然就是她恨得牙痒痒的白吟岚!
瞧着白吟岚疼得满头冷汗,云洛洛手下微微一松,蹙着眉头,厉声喝道:“你怎么在这?”
白吟岚因为云洛洛这一下狠手,疼得龇牙咧嘴,满脸煞白,却依旧淡然地笑着:“娘子怎生忘记了?今早你为证明自己是正人君子,特地邀我同床共枕啊!事实证明,娘子果然守信,因此切莫在此时毁了信誉啊!”
一番话,令云洛洛顿时回想起今早的一幕,于是,她一面咬牙切齿地瞪着白吟岚,一面满心唾弃——这大言不惭的狐狸还真真是恬不知耻!颠倒黑白的功夫与日俱增啊!
“白吟岚!你还能再无耻一点吗?”但凡遇见白吟岚,云洛洛除了干瞪眼之外都只能对其束手无策,憋着满腔怒火无处发泄。
而白吟岚闻言却挑了挑眉,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带着几分诡异绽放在唇角。
就在云洛洛还没来得及细想之际,突然白吟岚伸手紧紧搂住了她的腰际,侧身往床内一滚,一阵天旋地转袭来,继而她便被白吟岚压在了身下。
抬眼,云洛洛便撞入了白吟岚那双深邃中带着一抹柔情的眼眸里,令她心跳漏了一拍,眼底闪过一丝惊慌失措。她急忙挣扎着想在起身,但却诧异地发现白吟岚居然将她死死地禁锢在了床榻上。
“娘子……”白吟岚略微有些沙哑的嗓音中透着一丝恳切,让原本还在挣扎不休的云洛洛突然顿住。
她抬眼望进白吟岚那双琥珀色的眼眸里,透过那略微有些朦胧的眸子,她恍惚瞧见了自己的倒影,瞧见了自己眼底的迷蒙,令她有些不知所措起来:“白,白吟岚……你发什么疯!快起来!”
“娘子,为夫因你而疯狂……”白吟岚认真地望着云洛洛,唇角的笑意柔柔的,眼色渐深。
云洛洛因他这话顿时愣住了,心不可抑制地狂跳着,脑中一片空白。这该死的白吟岚,为何每次碰见与他有关之事,她都会变成这般手足无措?果然,离开他是明智且又迫在眉睫之选择啊!
“娘子……”白吟岚一声喟叹轻溢出口,带着醉人的沙哑,徐徐低下了头。
而云洛洛就如同被什么蛊惑了一般,竟然一动不动地仰躺着望着白吟岚缓缓凑近的薄唇。
一阵透心的冰凉传来,带着些许书卷的芳香,袭入云洛洛的鼻息,让她突然有种怦然心跳的感觉。心悸一阵阵地传来,云洛洛愈发感到不知所措,想要推开白吟岚,心底却腾起一丝不舍的眷念,让她只得被动地沉沦在他的柔情攻势之下。
白吟岚的薄唇轻轻地贴在云洛洛的红唇之上,顿时,猛烈的心悸袭来,令他几乎都要把持不住自己。
他先试探着在云洛洛的红唇上轻啄,瞧不见她的放抗之后,唇角悄然露出一抹满足的笑意,继而张口,含住了她的唇畔,灵舌探出,撷取她口中的芳蜜。
云洛洛轻喘着,被动承受着白吟岚的索取,心底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总觉得自己变得很奇怪,明明不喜欢白吟岚这个人,为何却不排斥他的触碰,甚至面对他的吻,她心底竟然还存着几分欢喜。
白吟岚的吻由浅变深,由轻变重,他喘着粗气,沉溺其间,全身因为贴近云洛洛而变得无比的生疼,但他却舍不得放开她。她就如同一瓶毒药,而他却在饮鸩止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