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傅氏集团总裁办公室内。傅珩坐在办公桌前,嘴角更是紧抿在一起。结婚两年,这是两人第一次冷战吵架。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他那么爱她,可她对自己却如此的不信任。难道他的心中没有她的存在吗?一想到这里,傅珩内心就如同蚂蚁啃噬般的难过。。。。。。。简单吃完早饭后,顾初初便回到房间休息。躺在床上,她愣愣地看着天花板。一想到昨晚她和傅珩吵架的模样,她心中也很不好受。她昨晚并不想真的和傅珩吵架,她只是一时口不择言说错了话。她不想告诉他这件事,也不是拿他当外人,只是她不想让他为自己的事情费心。抬手捏了捏眉心,顾初初直接将自己蒙在被子里一言不发。现在的她,只想一个人好好静静。一连三天,傅珩都没有回家。这期间,温吟也给他打了好几个电话,但傅珩总说公司忙碌抽不开身。对此,温吟也是被气得不行,但也无可奈何。毕竟吵架是他们小两口之间的事情,他们作为长辈,在不知道缘由的情况下,也不好贸然插手。顾初初不傻,看得出来傅珩还在生气。她也明白,她是想让自己先道歉。但她不想。因为她道歉就代表要将此事告知他。。。微叹一口气,顾初初甩掉脑海中繁乱的思绪,随后将手中的手机放在一旁躺床睡觉。。。。。。。一星期后。顾初初接到监狱的电话。狱警告诉她,顾咏生病去世了,死于昨天晚上。这个消息就像是晴天霹雳一般。她虽然和顾咏感情并不深厚,但不管怎么说他是自己的父亲。况且,顾咏身体一直是很好的,怎么会在这个时间段突然抱病而亡?顾初初总觉得这件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又或者是,顾咏的死并不是一个意外。挂断电话后,顾初初在床边坐了很久很久,她抬头看着窗外的景色,脑海中却想起小时候的事情。那时候母亲还在世,他们一家三口感情那么好。顾咏每晚下班时,还会给她带她最爱吃的糖炒栗子和糖葫芦。只是,人过境迁。他的父亲总是在母亲离世后一个月另寻他欢。深吸一口气,顾初初压制住内心的无奈,起身穿上外套便开车直奔监狱。十五分钟后,车子停在监狱门口。她看着面前的监狱大门,脚下只觉得有千斤重。顾初初在车里坐了很久,直到狱警来敲打她的车窗,她才擦掉脸上的泪水,推门下车。“顾小姐,请您节哀,您父亲是在凌晨去世的,等我们狱警发现时,为时已晚。”
“还请您节哀。”
闻言,顾初初轻轻点点头。她跟着狱警走进监狱,来到停尸间,她一眼就看到躺在停尸床上的顾咏。他闭着眼,好似很安详一样。一时间,顾初初心中很不是滋味。她没有进去,只是拿着他的遗物离开。为什么不进去呢?是因为她心中还有怨。往前的二十几年,她在顾家受到的只有冷淡和白眼。在她被人欺负时,顾咏在干什么?哦,他在喝着咖啡坐在沙发上看报纸,好似被欺负的人只是一个陌生人一般。她因被人诬陷罚跪时,她拼命恳求他时,只换来他的一句“别烦我。”
那些受尽冷待和谩骂的日子她忘不掉。也不想忘掉。走出监狱,顾初初停脚擦掉脸上的泪水。就当她准备回到车里时,她的身后便传来一道熟悉的嗓音:“顾初初,等等我。”
听到这熟悉的嗓音,顾初初猛地脚步一顿。她转身望去,就看到站在不远处的傅珩,他一身黑色大衣,乌黑的发丝还沾着雪花,好似急匆匆赶来的模样。就在她愣怔时,傅珩已经走到她的面前,顺势拿过她手中的包。看到面前的他,顾初初内心的委屈好似要喷涌而出。她硬生生忍住自己想哭的冲动,轻声开口询问道:“你不是在公司忙吗,怎么现在有空过来了?”
傅珩对上她的眼神,继而语气略带无奈地开口道:“我担心你啊。”
撂下这句话,他直接伸手将她搂在怀中。“顾初初,我真是败在你的手里了。”
靠在傅珩的怀里,顾初初再也忍不住内心的哭意。她双手紧紧攥着他的衣角,直接嚎啕大哭起来。傅珩看到她的眼泪也心疼不已,他轻拍她的后背语气轻声安慰。他本以为自己能等到她的道歉,但今早接到母亲的电话,说她的父亲去世了,他很担心她,便匆匆赶了过来。直接将两人还在冷战吵架的事情抛之脑后。顾初初靠在傅珩的怀中哭了很久才渐渐平息。“初初别伤心,顾咏的事情交给我处理。”
抬眸对上他坚定的眼眸,顾初初内心划过一丝暖流。下一秒,她再度伸手将他抱住:“傅珩,谢谢你在我身边。”
“傻瓜,我是你的丈夫,我就应该为你做这些事情。”
“还有,你我之间并不需要言谢。”
回家的路上,顾初初转眸看着窗外不断倒退的景色,内心也陷入一阵思考。她在犹豫。犹豫要不要将顾琳琳的事情告诉他。她的内心就好像有两只小人在打架一般,让她不知道该如何办。十五分钟后。车子停在京都墓园大门前。“初初,顾咏的尸体火化完便葬在这里吧。”
耳畔传来这话,顾初初收回脑海中的思绪,看向不远处的墓园。“好,都听你的。”
半晌,顾初初轻声开口应允下来。两人视线一撞,随后默契地下车去询问墓地事宜。因为葬礼的事情比较多,两人这一忙便忙了整整一天。直到天色逐渐暗沉下来下,他们才准备回家。回家的路上,顾初初率先握住他的右手,继而轻声开口道:“阿珩,等到家我有件事情想和你说。”
傅珩听到她的言外之意,她是要将事情告诉他了。彼时正好是红灯,傅珩转身摸了摸她的脑袋,语气宠溺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