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早饭,本来赵子菲想跟着一起去的,她也很好奇的嘛!可是赵家阿奶不允许,只让了臣逸帆和赵子凡跟着去。赵子凡腿脚还没养好,在家呆着也没啥用,还不如废物利用的负责赶车……赵子凡委屈的看着赵家阿奶:他不是废物好不好!臣逸帆因为去过好多次崔府,对崔府里的人比较熟悉,因此他肯定是要跟去的!就这样,一行四人借着月光直奔县里而去,到了县里的时候,天才刚蒙蒙亮。把胡二壮放到距离白石大街六十五号院子比较远的地方下车,胡二壮便偷偷摸摸的直奔平日联系小桃的院子而去!臣逸帆悄悄的拉开车帘,看到胡二壮顺利的走了进去。胡二壮像往常一样,说了来意,便有人去崔府喊小桃过来。直到臣逸帆确认是小桃林了院子后,才低声和赵家阿奶说着话。随后便让赵子凡驾着马车去了和胡二壮约好的地方等候。等了有一会,才看到胡二壮从远处匆忙的跑来,直到他坐上马车才感觉又活了过来。“怎么去了那么久才回来?”
赵家阿奶不高兴的问,等了至少一个多时辰呢。“我也不想啊,也不知道那女的发什么神经,往常我们碰面后,她就直接离开了,这次倒好,竟然偷偷的在后面跟踪我!”
胡二壮心有余悸的说:“多亏我机警,察觉到不对,走了一段路发现是她跟踪我后,我又特意饶了几圈路,直到快走到官路上,才看到她返回的身影。”
“随后我就赶紧跑回来了,真的一点时间都没耽误啊!”
听到胡二壮的解释后,赵家阿奶微微皱眉,她想不明白到底是哪里引起了小桃的怀疑。“可能是咱们的马车吧?或许那个地方很少有马车出没?”
臣逸帆猜测道,毕竟县里的情况他也不太熟悉。赵家阿奶了然的点点头:“回去吧,既然已经知道凶手,到时候我们公堂上直接指认对方就成!”
臣逸帆则是一路上若有所思,在他看到小桃的那一瞬间就想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小桃是不可能主动给赵家下毒的,下毒的人是她背后的主子,也就是崔莺莺无疑了!但是崔县令只有崔莺莺一个女儿,若是他执意要保住自己唯一的女儿,还是可以做到的,毕竟崔县令是有背景的,而且背景很强大!所以这个问题他考虑了一路,终于在回到赵家后,他把自己的想法悄悄与赵家阿奶说了。赵家阿奶默然了很久,其实她心中明白,自古以来都是民不与官斗!特别是他们卑微的泥腿子身份,拿什么和官家人斗?如果没有臣逸帆保着他们,他们现在就已经在牢里住了一夜,抓凶手?谁会给他们机会抓凶手,只要把他们赵家人杀了就成,真正的凶手是谁都无所谓!这就是他们地位低下之人的命运……所以臣逸帆说这番话的时候,她心中清楚是这一回事,心里不舒服又是另外一回事,她心里不变扭是不可能的!可是没办法,这就是现实,罢了……赵家阿奶轻叹一口气:“就按你说的做吧,这件事就拜托你了!”
臣逸帆哪里看不出来赵家阿奶的难受:“老太太您放心,就让那崔莺莺逍遥法外一段时日,用不了太久,我一定会为您出这口气的!”
“好孩子,你可别做傻事啊,我吃点亏受点委屈不算啥,真没啥的!”
赵家阿奶是真的担心臣逸帆会把崔莺莺给毒死。臣逸帆哑然失笑:“您放心,我还没有那么蠢的!”
“劳烦您安排子凡再送我去一次县里,事不宜迟!”
臣逸帆接着说道。“才折腾回来,回屋歇会儿,吃了午饭再去!”
赵家阿奶说。臣逸帆也觉得昨晚没睡好,便应下了,回屋补了个觉,睡到快中午才醒来,匆忙的吃了午饭,便和赵子凡一起出发了!路上的时候,赵子凡好奇的问臣逸帆为什么要去县衙,臣逸帆也没有隐瞒,把他的想法如实的说给赵子凡听。赵子凡如今也算是个读书人了,虽然仅仅是在启蒙阶段,但是提前知晓这些事儿对他以后还是很有好处的,当然也可以借此机会听一听赵子凡的想法。读书人一定要有自成一套的理论,方可成为大儒!若是那等只会听从前人之话,没有自己的想法,便是没有任何前途可言的!赵子凡听后深以为意:“还是你想的周到,左右那崔莺莺也不会轻易的死掉,还不如主动卖个人情,和崔县令交好。”
“这样的话,以后崔莺莺出了什么事,也不会联系到咱们身上!毕竟咱们曾经可是主动放过她性命的人,再用其他手段要她性命,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说到崔莺莺出事时,赵子凡眼中闪过一丝恨意!他好不容易才有了现在幸福的生活,一家人和和睦睦的,竟然差一点就要被那个女人给破坏掉,说不恨那是不可能的,如果没有臣逸帆,阿奶和阿爹可就真的会没命的!臣逸帆听后暗自点头:“你也别太着急了,崔莺莺那女人……早晚会有报应的!”
不知道为什么,赵子凡听了他的话后,不由得为崔莺莺捏了一把冷汗……不论以后发生什么,都是她咎由自取!想明白这些,赵子凡接下来的一句话让臣逸帆有些尴尬:“那个崔莺莺是不是看上你了?”
“为何这么问?”
“她和我们赵家从未接触过,却对我家敌意这么大,想必是因为……”“因为什么?”
“因为你和阿姐走的比较近的缘故?”
臣逸帆轻咳一声:“那只是她的一厢情愿罢了……”“那你和我阿姐呢?”
赵子凡又问道。“快些赶路吧!”
臣逸帆生硬地转移话题。赵子凡知趣的没有继续问下去,只自言自语的说道:“我倒是希望你能成为我姐夫……”“这样的话……以后阿奶他们看病就再也不用发愁银子了!”
臣逸帆:你这个想法倒是清新独特的很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