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汝穆深谙这父女脾气秉性,喜欢直来直往讨厌拐弯抹角,那么于老该是早就会找他兴师问罪,却为何迟迟没有来找他?那么只有一个原因,于老知道于薇哪。
“我就是知道也不会告诉你!”于老疾言厉色道,“你当我们于家是什么人?我女儿失恋了,我就去兴师问罪?我告诉你,我女儿感情事,我从不过问。不比你们家那些长辈,连子女婚姻都需要亲自过问,我都替你丢脸!”
“于老严重了。”何汝穆抱歉道,“那么是我误会您了。”
“所以呢,你还有什么事要问?问完赶紧走,一看见你就心烦!”于仕亨喑恶叱咤道。
何汝穆一阵沉默,眼睛始终放于仕亨脸上,试图根据他面部表情得知他是否说真话。
后何汝穆起身时,轻叹了一声,“于老,我一定会将于薇找回来,您请放心……”
一直到回了办公室后,何汝穆仍旧回忆着于仕亨所有表情细节。
许久后,一阵叮叮当当响声,打断了他沉思,扬声道:“石立,外面做什么?”
石立立刻推门进来,“上次投资瓷器商,送来一批上号瓷杯,分给咱们工作人员。”
“唔。”何汝穆淡淡地点头,继续跟分公司进行视频会议,但片刻后,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环顾着办公室里瓷器,速地对石立吩咐道:“我要去景德镇,安排。”
于薇爱便是瓷器,国外她可能去地方已经找遍,那么还有一个可能是她早就已经回国,去了她会喜欢地方。
除去丽江乌镇,可能性大便是景德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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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景德镇。
景德镇当真是瓷器之城,就连路灯柱都是青花瓷做成,几乎满目都是陶瓷,走景德镇街上,扑面而来俱都是古镇气息,飞檐翘角,粉墙黛瓦。
这次何汝穆带着倪岩一起来——倪岩又成了何汝穆助理。
下飞机后,打车到了捷酒店。倪岩差不多算是做过于薇助理,便知道该做些什么,所以跟何汝穆身边,也是打点十分到位。
良友宾馆是他定,因为靠近金昌利和国贸,又与陶瓷一条街人民广场相距不远,非常方便。
而要去第一地点,是西南方陶瓷历史博物馆。
可再打车去博物馆时候,倪岩才发现离机场不远。他本以为会被何汝穆鄙视一番,却偷偷瞟他时候没接收到任何鄙视,才算是放了心。
博物馆花盆树坑甚至是对联,都是用陶瓷做成,倪岩终于是大开眼界了。
而何汝穆完全无暇观景,拿着于薇照片,又像是国外大街上那样,拉住一个人便问,见没见过照片上这个女孩。
有些人用方言和他说话,何汝穆不太能听到,便是鸡同鸭讲许久,而何汝穆却始终没有表现出任何不耐烦。
倪岩忽然明白于薇为什么喜欢何汝穆了,待路人离开后,碰了碰何汝穆肩膀,“嘿,知道吗?你结婚时候,薇姐曾让我准备过鞭炮啊,狗血啊,充气娃娃啊什么,就为了搅局。”
“嗯?”何汝穆蓦地一笑,“确实像她风格。”
可何汝穆很就收起了笑,眼底一抹悲凉涌上,只要想起她半分,心就疼得要命。
第二天第三天,何汝穆带着倪岩又去了龙珠阁,研修院,以及一些磁场。
直到第四日去了瑶里时,何汝穆莫名觉着有什么感应,心跳时不时地便失常几次,直觉于薇应该就这里。
瑶里古镇很小,是个村子,行人不太多,何汝穆便去敲门。
看起来当真像个得了失心疯疯子。
瑶里人几乎家家都挂着毛|主|席画像,而门外曲径通幽,独小木桥,完全是个村落。
倪岩都觉着于薇不可能这,何汝穆依旧执着地问着。
倪岩饿了,手捧着年糕亦步亦趋地跟着,正想问何汝穆中午饭哪解决时候,何汝穆突然拔腿朝着一个方向匆匆跑去。
倪岩一愣,也立即追了上去。
何汝穆几乎可以肯定他找到于薇了,那个背影,千千万万地可以确定,就是她,昂着头,每一步都迈得潇洒至极,何汝穆几乎心跳都停了。
可只转了一个弯后,于薇就不见了,何汝穆原地不停地转身看着四面八方。
又猛地冲进了一个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