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事。”
楚谨灏摇了摇头,总觉得此事还是不大对劲。
他忽的出声叫陆公公过来,“小陆子,你觉得摄政王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呃……皇上怎的问奴才这个问题?”
一听到楚谨灏这样问,陆公公心中咯噔一下。莫非,他知道了?
“无事,你且实话实说便是。朕只是想想多多了解一下,并无其他意思。”
“是。”
陆公公敛了敛心神,镇定自若的答道,“摄政王此人,虽身体孱弱,但做事狠辣决绝,不是优柔寡断之人。而且,摄政王心怀百姓,在皇上您昏迷期间,将朝政之事处理的井井有条,由此看来,是个有能力,有手腕的。”
说罢,陆公公抬起头小心翼翼的看了一下楚谨灏的脸色。见他面无表情,只是眼中闪烁着意味不明的光,又忙道,“只是,摄政王再如何能干,也是万万及不上皇上的。”
“朕看啊,就属你嘴贫!”
显然,陆公公刚刚一句恭维的话,极得楚谨灏欢心。
原本就看楚谨瑜不顺眼,暂且不说楚谨瑜的能力与他不分伯仲,最主要的便是父皇还在世时,对楚谨瑜的各种偏疼。
甚至,意欲将皇位传给他。所以说,他这个位置,原本还是抢了楚谨瑜的!
因此,他便更容不下别人在面前说楚谨瑜的各种好。他乃是九五之尊的皇帝,怎能由得别人样样比自己出色?
“嘿嘿,奴才不是嘴贫。奴才只是就事论事,实话实说而已!”
见楚谨灏笑了起来,陆公公才将悬着的一颗心放回肚子里。不着痕迹的擦了擦额上流下的冷汗,心中对楚谨灏的话嗤之以鼻。
只是为了性命,恭维你几句又何妨?
其实,是万万及不上摄政王的大气!陆公公此刻,巴不得楚谨灏早些下台,他也好安然度日。
否则,日日这样小心翼翼的活着,脑中的筋整日都是紧绷的。这样惶恐的日子,谁他妈想过?
见楚谨灏开始深思不再说话,陆公公看了一眼即将下山的太阳,又轻声对着楚谨灏道,“皇上,天色也晚了。此时已到了用晚膳的时刻,您可要动身前往鸾凤殿了?”
楚谨灏听闻此话,从沉思中抬起头来,看了一眼窗外,叹息着说道,“走吧!”
其实,他现在面对杨柔,是有些胆怯的。
他自己也知道,利用一个女人的爱慕之心来达到自己的目的。确实有些卑鄙,且杨柔还对自己一往情深,甚至在自己重病期间没日没夜的周全照料。
况且,她现在已经怀有自己的孩儿。
之前只是把她当做一个关键的工具,一步紧要的棋子。
在知晓她怀有自己的骨肉时,楚谨灏心中开始复杂起来。他这样不择手段的利用一个女人来达到自己的目的,真的是男人所为么?
如今她既已有了自己的骨肉,便要好生带她。毕竟,她现在是真正的属于自己的女人了。
想到此,楚谨灏心中难免有些叹息。谁能料到,世事如此反复无常?
此时杨柔正在亲自动手为肚中孩儿缝制衣裳,她满目慈爱的轻轻抚了抚尚还平坦的小腹,满心柔软。
“娘娘,可要准备摆晚膳了?”
银珠走了进来,看着柔贵妃如此神色,不由得也柔软了声音。
“嗯,摆吧!本宫这会子也有些饿了。”
柔贵妃抬起头,轻声说道。
“只是,皇上早上便吩咐了说晚上回过来陪您用膳。若是皇上还没来,咱们便开始进用晚膳,皇上会不会怪罪?”
银珠担忧的问道。
“我说摆便摆,皇上要来便来。若是他一夜不来,本宫便一夜不吃饭不成?即便是本宫受得了,本宫的孩儿也等不了!”
一听到楚谨灏,柔贵妃心中便不悦。因此,声音也有些严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