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老太气得眼前发黑,索性亮出了杀手锏——撒泼。
“来人啊,城里来的知青打人了,要打死我老婆子啊……”
苏青禾和夏静言面面相觑,这是被逼急了要跳墙?
不过她们也不怕事。
就高老太这样的,来一个打一个,来两个打一双。
坏人像弹簧,你弱她就强。
走?不存在的。
高老太的哭声比破锣还高,这个时候已经有零星的人下工回家,一窝蜂全涌进院子看热闹。
高老太拍着大腿,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把自己塑造成了一个无辜可怜的柔弱老太,而两个知青则是不分青红皂白就打人的刁蛮形象。
“我不过是教训一下偷吃的孙女,就有那多管闲事的人冲上来打我,把我乖乖大孙子都吓哭了!”
看热闹的人不少。
村里有人对知青有偏见,这个时候正好借机起哄,说出来的话就不怎么好听。
“好歹还是城里来的文化人呢,连尊老爱幼都不懂,大家说说,这样的人能帮我们建设农村吗?!”
其实对于接收知识青年,许多社员是非常抵触的。
这年月,土地有限,收成更有限,多一张嘴就多一份口粮,你多吃一口,也许别人就要饿肚子。
所以大多数社员都极其不愿意有外人入队。
尽管知青们下乡后,已经用了自己最大的努力去适应,干活也很少有人偷懒,但一个人的偏见是不容易改变的。
久而久之,有的人在心里就有些看不起知青。
舆论风向大部分倒向高老太。
高老太暗搓搓地乐了,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
她清了清嗓子,声音尖锐:“这两个知青品德败坏,应该让她们游街!”
游街?
不至于吧?这不是明摆着要毁了两个女知青。
“高老太,平时我时常听见大丫二丫挨打,说不定还是人家小知青看不惯你虐待孩子,这才出头教训你。”
“造孽哦,当奶奶的狠心,当爹的也假装看不见!”
说话的是隔壁小胖的妈。
两家是邻居,曾经因为地基的事情闹过矛盾,所以一向不对付。
高老太一听这话,急得脑门直突突:“你们别听她瞎说,我是什么人大家都清楚,我要是干出虐待孙女的事情就让我天打雷劈!”